总兵府。
“什么?官军闹饷作乱了!这......”
听得家丁汇报的消息,宁夏总兵官抚民目瞪口呆,满脸的震惊之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这官军闹饷作乱,怎么发生的毫无预兆,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
就在前几日之时,军营中的官军们还感激着官抚民,感激他发放粮饷,没有丝毫的拖欠与克扣。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官军们怎么可能还会闹饷作乱呢?
“大人,这可是千真万确,小人可不敢说假,还请大人速速拿个主意啊!”报信的家丁一脸焦急的道。
正在这时,一阵阵惊恐大叫的哭喊之声从外面传来。
“快跑啊!官军闹饷了。”
“逃啊!大家快逃啊!”
“官军作乱了,快跑啊!”
“逃跑啊!官军作乱了。”
“......”
听得外面传来的哭喊之声,官抚民面色大变,心中一片惊慌。
官军闹饷作乱,那可是十分的可怕。
回想崇祯九年的那场官军哗变,虽然官抚民当时逃过了一劫,并没有亲身经历,但对于官军哗变做下的种种事情,可是听得多了。
乱军杀人放火,抢夺钱财,凌辱女性,可谓是无恶不作。
给宁夏镇造成的损失,也是无比的惨重。
想到如此严重的后果,官抚民来不及过多思考,当即吩咐道:“速速召集府内的所有家丁,防范乱军冲击总兵府。”
“另外,你速去城东十里外的李家坳村,请求援兵镇压乱军。”
“大人,李家坳村有什么援兵?”报信的家丁一脸疑惑的问道。
官抚民挥手道:“你莫要管这么多,只要去了李家坳村之后,见到有人便直接说,城内发生官军闹饷作乱,请求援兵镇压乱军。”
“是,大人!”
报信的家丁连忙应是,随即便急匆匆离去。
........
都指挥使衙门。
一处偏厅内。
党谨进、丁明志、马天材、吴天德、廖翔等一众将官齐聚一堂,听着亲信家丁不断汇报着事情的进展。
“大人,目前丁把总等人领着千余官军,正前往了总兵府。”
“在这一路之上,官军们并没有乱了起来,被约束的很好。”
“还有,官抚民一直都待在总兵府内,并没有逃走。”
“嗯!那就好。”
党谨进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意。
当前的局面,还稳稳的掌控在他的手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而后,党谨进吩咐道:“告诉丁把总他们,只要完成了这件事情,本官给他们官升两级。”
“是,大人!”
亲信家丁低首应是。
........
大街之上。
上千官军一路行来,并没有对四处逃散的军民们动手,依旧是向着总兵府而去。
不过,这上千官军虽然没有动手,但并不代表没有其他人去动手。
一些跟在官军后面的地痞无赖,在见到惊恐逃散的军民们后,当即兴风作浪,趁机对着逃跑的军民们下手,强抢钱财。
有甚者还直接冲进了沿街的店铺之中,抢夺里面的财物。
一些官军在见到之后,隐藏在内心的欲望也逐渐按捺不住,脸上满是蠢蠢欲动之色。
很快的,便有一些官军偷偷的脱离了队伍,也加入到强抢钱财的行列之中。
事态,逐渐向着不可控制的局面发展。
乱象,也逐渐在宁夏城内蔓延。
党谨进等人自信以为,能将闹饷的局面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可是,他们却低估了这些官军的欲望,也低估了这些官军的自制力与军纪。
进入城内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闹饷的官军逐渐演变成了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