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冲啊!都冲上去!”
“小心,散开避炮!”
“都不要怕,都给我上啊!”
“都快冲上去,冲上去!”
“......”
流贼军官们高声大吼着,驱使着流贼饥民与步卒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呼啸声中,一颗颗炮弹犹如无人之境,在流贼大军中犁出了一条条血路。
在血路之上,残肢断臂四处横飞,鲜血也是如细雨般落下。
流贼伤员们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惨叫哀嚎声不断。
“轰!”
“轰!”
“......”
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无数铁珠与弹片四处横飞,横扫着方圆数丈内的流贼。
“开炮!”
“轰轰轰!”
“轰轰轰!”
“......”
短短几息的功夫,城头上再次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佛朗机炮的优势所在,便是各配备有九个子铳,可以先预装填好弹药。
在战斗之时,只需要更换子铳,便又能快速发炮。
威武军的炮手都是经过了严苛的训练,发炮速度自然是非常娴熟。
而且,由于佛朗机炮的散热性非常好,可以连续打上十几炮都没有什么问题。
也正是这些因素所在,才使得刘博源仍是大规模的装备佛朗机炮。
一颗颗炮弹如雨点般落下,把流贼大军搅得一片混乱,伤亡更是急剧增加。
“轰轰轰!”
“......”
第三轮的炮弹紧随而来,狠狠的砸入了流贼大军中,哀嚎惨叫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三轮炮击,四百五十颗炮弹,至少杀伤了五千名流贼。
没有办法,谁让流贼大军的人数太过于庞大,且都是拥挤在一起进攻。
往往一颗炮弹轰来,当场就会砸死数名流贼,再加上开花弹的爆炸,更是将附近几丈内的流贼横扫一空。
流贼大军巨大的伤亡,使得大阵中一片骚动,隐隐有崩溃的危险。
若不是有流贼军官们的弹压,怕是早就溃散而逃了。
处在中军大阵中的李自成神色冷漠,仿佛没有看到义军的伤亡。
他冷声下令道:“传本王军令,五万精锐步卒紧跟上去,稳住前方的战局。若是前方军阵发生溃营,立即上前弹压。”
李自成的冷血残酷,体现的淋漓尽致。
火炮声还在剧烈的轰鸣着,流贼饥民与步卒的伤亡越发的惨重。
五万精锐流贼步卒紧压上去,暂时稳住了崩溃的危险。
此时,城头上已是轰出了六轮炮击,流贼的伤亡也已接近上万。
“所有佛朗机炮转移目标,先摧毁流贼的火炮。”
“待到流贼的攻城器械接近虎蹲炮射程,第一时间摧毁。”
“步枪手,自由射杀冲过来的流贼。”
“先拿出一百个炸药包,做好摧毁流贼士气的准备。”
刘博源有条不紊的下达着一条条命令,丝毫没有因为流贼大军的逐渐接近,而变得慌乱。
见得自家侯爷如此镇定,麾下的将士们也是毫无惧色,仍是不停地装填弹药,发炮轰击。
关城外,流贼大军大片大片的倒下,流贼的火炮还没有抵近射程,就被威武军的炮弹摧毁,炮手死伤大片。
但是,在李自成的强令与流贼骑兵的强压下,整个流贼大军仍是向着城墙逐渐逼近。
战况,变得越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