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无知的愚夫,刘博源不臣之心,难道他们看不清楚吗?竟然还在此大肆的夸赞,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一名衣着华丽的学子愤怒的道。
“子成兄,还请慎言啊!如今永昌侯可是如日中天,权势深重,又在民间颇有威望,你如此抨击永昌侯,岂不是在犯众怒啊!”其中一名学子急忙低声劝道。
“是啊!子成兄,此话切不可乱说啊!永昌侯毕竟是朝廷的侯爷,岂是我等可以随意抨击的!”又一名学子也劝道。
听得二人同窗的劝言,王子成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大怒道:“哼!你们二人惧怕刘博源的权势,可我王子成不怕。满朝的文武当中,难道就没有人看清刘博源的不臣之心吗!”
“你我皆是国子监学子,怎能因为畏惧刘博源的权势,就不敢说出来呢!你们不说,那就由我来说。”
而后,王子成起身站起,大声的对着一楼的茶客们怒斥道:“你们这些无知愚夫,尽会拍那刘博源的马屁,可知道刘博源擅杀朝廷命官与地方乡绅,本就是罪责难恕。”
“况且,这些陕西官绅都没有经过三司会审,就被刘博源妄断为卖国之贼,全部处斩。”
“刘博源此等行为,根本就不将朝廷律法放在眼里,不将朝廷威严放在眼里。”
“我王子成身为国子监学子,定要拼死上奏皇上,弹劾刘博源那不臣之心!”
此话一出,立时引起了所有茶客们的愤怒。
“你一五谷不分的无用书生,竟敢在此污蔑永昌侯,简直就是该死!”
“什么国子监学子,是非不分的就敢污蔑永昌侯,谁给你的胆子!”
“百无一用是书生,有本事你也上战场杀敌啊!只会逞口舌之利,与那婆娘有何区别!”
“无脑之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大放厥词,真当我等不存在吗?”
“......”
楼下的茶客们纷纷言语犀利的反击,将那自以为是的王子成骂的狗血淋头。
“你们......你们......无知愚夫,与尔等同坐茶楼之中,实乃大辱!”王子成伸出颤抖的手指,脸色涨红的道。
“既然是大辱,那还不滚出去!”
“就是,还不快滚!难道需要爷爷来帮你吗?”
“给我滚,不要让爷爷来帮你!”
“哈哈哈!无用书生,还不滚出去!”
“......”
一众茶客们嘲讽大笑,逼迫着王子成滚出茶楼。
“你们......你们......”
王子成被吓得连连后退,神色慌张。
幸好茶客们没有动手,才使得王子成等人狼狈的逃出了茶楼。
......
此事在京城中沸腾了数日之后,一众内阁大臣终于拿出了商定好的章程。
永昌侯刘博源虽擅杀朝廷命官与地方乡绅,但皆因为这些官绅走私卖国,因此便不追究罪责,就此作罢。
而孙传庭强制推行厘清田亩与商税之事,引起了陕西镇内的动乱,其罪甚为严重,依大明律法处置,罢免孙传庭官职,贬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