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一声惊呼招来了众人。
“昨日状况突发,臣妾心乱如麻,是贤妃大方有礼的送走了一众宾客。”
傅棠说着流下了两行清泪,未施粉黛的素白小脸儿我见犹怜。
云昉忙上前将她扶起来,“让你受苦了,朕定不会饶了贤妃那贱-人。”
“陛下。”
傅棠扑到云昉怀里,脑袋埋在他的前胸,哭的不能自已。
但在云昉没有看到的地方,眸底一抹寒光闪过。
她不知道云昉是不是被下药所致,也不知道是不是沐文瑶下的药。
云昉已然靠不住了,她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儿子云麟了。
云麟登基后她便是太后,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再也没有人可以左右得了她。
但想要让云麟登基为帝,就得先除掉云熠云斐两个绊脚石。
不然她何苦要忍着恶心在云昉面前做戏,为的借他之手除掉那母子三人。
云昉信了傅棠的话,但还是命人去查探一番。
而因为傅棠一早便准备好了人证物证,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沐文瑶,并且还从她随身侍女的房间内搜出了致人意乱情迷的药。
“如果我有给你下药的机会,绝对不会只是这等小打小闹。”
面对云昉的审问,沐文瑶嗤笑一声,随手将药包扔到地上。
“云昉,你既然已经信了傅棠的话,又何必假惺惺的审问我?直接定罪也就是了。”
“将你所谓的真相公告天下,让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并非是你见.色.起.意.侵.占.侄.媳,而是你堂堂天子,被我一介小女子给算计了。”
见色起意酒后乱性是道德败坏,被自己的妃子给算计了是无能,这两者不管哪个说出去都是不好听的。
他这个皇帝都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被架在百姓的审判架上。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一刻云昉才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沐文瑶,你好得很。”
云昉咬牙切齿,狠狠的瞪着沐文瑶。
“我从不做亏心事,吃得好睡得好,自然好的很。”沐文瑶笑了一声说道。
云昉闭了闭眼睛,正思考着如何处理此事,这时外面忽然有宫人禀报,京兆府尹有急事禀报。
“传。”
京兆府尹疾步走进来,见到沐文瑶在殿内一怔,但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随即跪下禀报道:“启禀陛下,今早沉王命人将一份状纸送到京兆府后,在自己府内引火自焚了。”
轰的一声巨响,云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开了。
林祥忙将京兆府尹手中的状纸接过,低眉敛息的送到桌案上。
云昉看向状纸,那上面赫然是他那三哥沉王的笔迹。
沉王向京兆府状告当今皇帝行为不端,侵占侄媳。
“沉王如何了?”
“沉王……火势太大,发现时已然来不及施救,沉王已然亡故。”京兆府尹顿了顿,继续道:“这状纸是昨日晚间有人贴在京兆府大门之上,已然被许多百姓看到。”
完了。
这是云昉脑海中仅有的两个字。
沐文瑶却笑了出来,“看来沉王已经帮皇上做了选择,这时候再拿我出去昭告天下,百姓也不会相信了吧。”
说完也不管云昉阴沉的脸色,施施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