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事儿我跟谁也不会提的。”
王凤娇拍着胸口保证的好听,到了中午就把陆时深的事情和周秉行说了。
周秉行的反应比王凤娇还大,恨不得立刻找陆时深求证。
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团长体能在全部队排第一,全部队没一个人能在他手底下过十个回合,赤手空拳,我就没见他遇到过对手,他咋会不行呢?这不应该呀。”
“你小声点,别被孩子们听见了。”王凤娇剜他一眼,严重警告,“这关系到陆团长身为男人的尊严,咱们可不能把这事儿说出去了,念念也是没拿我当外人,才跟我说的。”
“瞧你说的。”周秉行粗声粗气地说,“团长的尊严,我能不维护好吗?”
王凤娇提议,“要不,你劝劝陆团长,让他去医院看看?”
周秉行摇摇头,“这跟在团长伤口上捅刀子有啥区别?咱们还是得装作不知道,团长受伤也没有伤到过那里,我看八成是肾虚导致的。”
他眼睛一亮,忽然有了主意,“念念不是送了酒过来吗?买点枸杞泡进去,再送给团长补补,没准就好了。”
王凤娇一拍大腿,“我看行。”
夫妻二人一拍即合,周秉行匆匆吃完饭,回到部队就去了后勤部,让采买员帮忙买一两枸杞回来。
结果一转身,就跟徐嫂丈夫钱营长碰上,钱营长一脸奸笑,“买这么多枸杞,周营长,你是不是肾虚啊?”
周秉行眼睛一瞪,“去去去,说谁肾虚呢?我肾好着呢,要不然家里四个娃哪里来的?”
说他肾虚,这不是在挑战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吗?
“不是肾虚,你买这么多枸杞干啥?”钱营长不相信他的话,“我看你啊,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我买回去炖老母鸡汤不行啊?”周秉行瞪着眼睛道。
钱营长拍拍他的肩膀,“行行行,你炖老母鸡汤。”
钱营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给周秉行钉上了肾虚的标签,还没出半个小时呢,全部队都知道周秉行肾虚了。
周秉行是有苦难言,总觉得部队里兵蛋子看他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同情。
唉!
为了团长,这个黑锅背就背了,他心甘情愿。
谁让肾虚的人是团长呢。
……
杨念念载着安安去了城里,上午摆摊卖衣服,收摊后又去医院挂了男科。
也不知道是这年代人男人身体都好,还是跟陆时深一样,有病憋着不去看医生。
其他科室都有人在排队,唯独男科诊室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医生坐在椅子上,此时正百无聊赖的端着茶缸喝水。
看到杨念念进来,他还以为是走错诊室的,放下茶缸提醒说,“这是男科诊室,妇科诊室出门左拐第二个门。”
这年代识字的人不多,经常有人走错诊室,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杨念念有点尴尬,“医生,我是来看男科的。”
医生本来想问她一个女人看什么男科,不过转念一想,又明白了。
他伸手示意杨念念坐下,淡声询问,“是你对象要看?他人呢?”
杨念念刚点了点头,门口就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他也穿着白大褂,看样子是新来医院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