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算下她年纪也不大，休学一年多，今年也才二十一岁而已。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黄子豪道。

“不知道，可能会待一阵子，要看那边的情况。”

怀桑出来这一个月，消息完全封闭，之前的电话卡也没再用，只偶尔从社交媒体上看到一些江市的情况。

这段时间赵商年的人一直在找她，尽管黄子豪替她办了假证件，他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可她还是有点担心，打算在这里多住一阵子。

“怎么了？有人查到你？”

黄子豪摇摇头，“没有，只是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把事情真相告诉你这件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当初顾成邺死得突然，他作为顾老师的学生，只是想替他做点什么。

他把原始盘交给怀桑的初衷的确是想替顾老师讨回一点公道，可当她得知怀桑因此不惜退学，跟胡黎申在一起时才发现似乎是他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些。

如果早知道怀桑会为此牺牲这么多，他在想自己还会不会义无反顾告诉她真相。

如果不说，她现在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学生，可能刚毕业，进了喜欢的歌舞剧院，亦或者正在找工作，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躲仇人背景离乡。

怀桑抬起头看着他，黄子豪靠在神上，神情稍显落寞。

“我在想，如果不纵着你做这件事的话，现在你可能会生活得更好。”

容素云留给她的钱，足够她挥霍一生，她大可不必为了他那一丝不甘心做到这一步。

怀桑道：“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是我自己决定这么做的，跟你没关系。”

“话虽如此，可总觉得是我带你上了贼船。”

“神经。”

怀桑笑骂一句，转身到那边开火炒菜。

黄子豪跟着扬了扬唇角，眸中却没有笑意。

怀桑做了简单的两菜一汤，一个番茄鸡蛋，一个土豆牛腩，还有一个丝瓜豆腐汤。

黄子豪很久没吃家乡菜，吃得啧啧有味。

“厨艺精进不少。”

怀桑忍住笑，想起刚来的时候两人搬完家，窝在一起吃泡面的情景。

“再练个几天，说不定能在这里开饭店了。”

怀桑习惯了他没正形的样子，笑一笑也没搭话，自顾自吃自己的饭。

一大盘牛肉，黄子豪吃了大半，吃到一半，他起来接电话。

怀桑已经饱了，到冰箱拿了瓶水，走回餐桌，听见黄子豪用压低的声音对那边道：“确认身份了吗？我知道，回头我会处理，不，是私事。”

挂了电话，他走回餐厅。

看到怀桑站在那里，他道：“饱了？”

怀桑恩，看着他手里的电话，“找我的？”

黄子豪道：“还不确定，刚才公司去了些人，问了些我的情况，暂时还没问到你，等会吃完饭我过去一趟看看情况再说，走吧，去吃饭。”

黄子豪重新回到餐桌，只是也没了胃口，三两下吃完碗里的饭，交代怀桑不要乱跑，便匆匆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