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当然,没有人比我更能理解那道封印了,毕竟...这些年来维持着那道封印的人,就是我啊。”
此话一出,白启云微微绷直了身子,聚精会神地听着面前的少女的自言自语。
芙卡洛斯面上露出些许的怀念之色。
她仿佛看见了数百年前的那个,刚刚从上任水神手中接过神位的自己。
“枫丹人的本质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那么,你应该也听过了吧,那个所谓的灭世预言。”
“你是说...所有的枫丹人都会淹没到海中?”
“没错,就是那个预言...不,不应该说是预言,因为如果不是我强行加以阻挠的话,这个预言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实现了。”
芙卡洛斯抬起手掌,葱白般的手指在她的面前微微蜷缩,似乎捏住了什么东西。
“事实上,那个所谓的预言是来自于天理的惩罚,初代水神将纯水精灵们转化成了人类,触碰到了生命的禁忌,也触怒了天理。”
这是密辛,即便是在枫丹高层也几乎无人知晓的绝对秘密。
‘天理’,仅仅两个字,在出现的瞬间就让白启云屏住了呼吸。
虽然说在璃月的历史中,这个名字几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但只要是一个合格的提瓦特人,就应该知道这个名字背后代表的含义。
那是绝对的力量,绝对的规则,绝对不可以被违反的存在。
曾经挑战过,或者触怒过这个存在的强者们,此时都已经消失在了世界上。
就连那位钢之神也是如此。
“唔咕。”
白启云吞咽了下口水,将激荡的心情重新平复。
月光落在芙卡洛斯的侧颜上,宛如给她披上了一层轻纱。
此时的少女看上去,竟然隐隐有了几分神圣。
“原始胎海本应在那一年爆发,但好在接手了水神之心的我有足够的力量将其困住,借助谕示裁定枢机的力量,我利用律偿混能与魔神之力将原始胎海牢牢地锁在了水之大源的外侧,但代价就是...我的知性与力量也被困在了其中。”
“困住...就是那片原始胎海吗?”
“没错,所以只有当水之大源破封而出的那一刻,我才算是重新获得了自由。”
芙卡洛斯看向面前的男人,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那笑容温暖而明媚,如同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温柔地洒在心间。
没有丝毫的造作与刻意,与此前做作的她截然不同,纯净而又动人。
“所以说,其实是你解放了我哦。”
芙卡洛斯从栏杆上轻轻跳下,走到白启云的面前,手指点在了他的胸前。
胸前传来的触感让白启云的思绪一顿。
就在他以为这就是事情的一切真相时,芙卡洛斯却又给他爆了个猛料。
“不过,在你身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以这幅完整的姿态跟你交流呢。”
“这么...久了?”
白启云喃喃自语,逐渐从少女的话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猛然回过头来,问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
“打从一开始。”
“别说的那么笼统。”
“我说了,打从一开始,从蒙德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默默地注视着你了。”
夜色下,芙卡洛斯轻笑着,将侧脸贴在了少年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