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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了甘雨的口腹之欲后,白启云回到了仓库看起了手中的资料,直到荧和申鹤逛街回来。
一进门,吵闹的派蒙就在拿着东西四处乱转,就像一只闯进农家的蝴蝶一样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做饭的,你来看看这个!”
见到少年从侧门走了过来,派蒙兴奋地将手中拿着的东西摆在了白启云的面前。
“什么东西。”
只见一只小木马静静地躺在派蒙的掌心中,看起来应该是玩具一类的东西。
白启云下意识地接过它,可就在手指触碰到马儿皮肤的瞬间,一股电流从指尖蔓延开来,把他电的下意识缩回了手。
再抬眼时,派蒙正在那里捂着嘴偷笑,明显是这家伙故意的。
“喂...”
少年充满埋怨的眼神并没有换来派蒙的道歉,反而只得到了一张鬼脸。
这家伙,该给她点教训了。
“诶!疼疼疼!”
白启云大步上前,直接拉住派蒙的脸庞,用力地向着两边一扯,整张脸就像是橡皮泥一般变形开来。
瞬间,小家伙痛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看着两人如此孩子气的行为,荧叹气摇了摇头。
多大人了,都是小孩子吗。
“大白,长青宴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见到惩罚的差不多了,荧上前把派蒙从白启云的手中救了下来,小家伙的脸红彤彤的,明显是被掐肿了。
派蒙揉着脸蛋往荧的身后缩了缩。
“嘛,差不多有头绪了吧,但要说完全落实的话还差一些。”
话题突然被引到正事上,白启云语气一顿,再也没有了继续捉弄派蒙的心思,直接敷衍了荧几句后便返身上楼。
趁着女生组的人没回来齐,他好赶紧洗个澡,要不然等北斗回来他再想洗澡的话就得排号了。
“啊~”
楼下的人们依旧吵闹,楼上的浴室内只有少年一人。
热水浸润了肌肤,进入澡盆的白启云立刻发出了舒服的声音。
对于劳累了一天的人来说,热水真是一个堪比复活秘药一样的存在。
耳边响起了水波流转的声音,白启云如同一条河流中的游鱼一样,肆意地在水中伸展着身体。
但还没等他伸展开身躯,脚底便在水下触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嗯?”
难不成是谁的玩具吗?
抱着些许的好奇心,白启云伸手捞出了水下的‘毛绒玩具’。
下一秒,一人一狐四目相对。
小白湿淋淋的毛发披在身上,就像是雨中的落汤鸡一般,有些滑稽。
“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
这死狐狸之前不还是一脸挣扎不肯下水吗,怎么今天自己跑澡堂里来了。
小家伙被拎在半空中甩了甩毛发上的水渍,打算爬上窗台溜走,然而下一秒白启云就松开了手,小白再次落入了水中,溅起了一阵水花,任由小家伙自己在水下扑腾。
白启云并不觉得这家伙会被水淹死,之前它不就在水底下呆得好好的嘛。
可小白却依然刨着前爪从水下浮了上来,寻了一处有依靠的地方,靠在了浴盆的边角处,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咽,好似在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嗯?你这家伙鬼叫什么,小心我明天叫人把你拎去配种。”
被狐狸叫打扰了心情的白启云随意地调侃了一句小白,但却把它吓得够呛。
小白赶紧闭上了嘴,缩到角落里一声不出。
跟被吓到的狐狸不同,白启云老神在在地躺在浴缸里,整个人感受着热水的温度,整个人都仿佛升华了一般。
周围的一切在他的耳中都是如此的清晰,窗外的树枝在冬风的吹拂下发出了咔嚓的声音,听起来就跟折断了一样。
楼下也变得吵闹了起来,这个声音,是北斗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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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可真是个大忙人,一白天都没见到她的人影。
“哼...哼...”
少年的嘴中发出了不似寻常乐曲的音调,引得小白的耳朵一动。
一边享受着热水,白启云一边哼唱着白日从书籍里学到的枫丹民俗歌曲,整个人惬意得很。
“我愿答应你,无论未来怎样考验我们....”
悠扬的曲调散发出与璃月戏曲截然不同的魅力,但所表达的感情却极其的相似。
在白启云看来,无论是小说也好,歌曲也罢,都是用来传递情感的一种方式而已。
所以即便歌曲的形式不同,不同国家的人们依然能够从其中领略到相同的感情,就连一旁的小白都随着歌声摇起了头,沉浸在了其中。
少年的歌声穿过水雾与门扉,飞向了远方,原本凛冽的冬日在此刻好像也变得不再寒冷。
“不论是怎样的未来,都让它变成希望,直到永远....”
可哼到一半,白启云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刚才还有些喧闹的楼下现在却显得安静异常,吵闹声也戛然而止,就好像人都消失了一样。
不过他并没有停下嘴中的哼唱,一边调集着周身的水元素力护住身体,一边在元素力的帮助下走出浴缸,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将一旁挂在杆子上的浴衣披在身上,白启云唰地一下打开了浴室的大门。
瞬间,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联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这么暴露在了白启云的视野之中。
“你们几个....”
看着听墙根的几人,白启云的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搐。
这群家伙怎么会有这种兴趣。
“啊,我想起来了,我衣服还没收,各位回见。”
反应最快的是跟白启云从小一起长大的北斗,她随意编了个蹩脚的借口,匆忙地离开了浴室的门口。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编的借口,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认她,反而剩下的众人纷纷效仿。
“啊,我的仪器还在屋子里...”“我的睡衣...”“我的零食...”
三个人纷纷找着自己的借口开溜,只剩下一脸毫无波动的申鹤站在原地。
看她有些迷茫的神色,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
见状,白启云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