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都照不进的黑雪,在地城的普照下掀起一股股涟漪,蒸发消散。
这方异土似乎迎来了破晓?
双方中形成了短暂的真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裹挟着帝城而来,众天族们望向下方,也总算看清了下方那些存在的形象。
它们尽皆身材高大,生着白发,衣着与自己等人都能对应的上,只是华丽中却带着古拙残破。
它们毫无例外都有着泛青的肤色,瞳孔是空洞的黑,呼吸之间浊气升腾,黑雪似乎就是因此而形成。
隐约之间,它们与这方天地共鸣。
这也昭示了这些存在身份——天族。
只不过,它们的身躯早已腐朽,为已经污浊的意魂所驱使,存乎于生死之间,说是活死人更为贴切。
“煌烈,翔寂,孤刑....”
雷泽看着那些特征鲜明身影喃喃自语。
那些存在中,不乏在天族记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先辈。
事实也是如此,寻常之辈,根本没有出现在幽朔的资格。
而如今,他们成了活死人,站在了众人的对立面。
“他们为何会在这?”
“应当是那个血神的手段,早就给幽朔安插了守卫者......可他们为何没有参与上一轮的天灾?”
“或许是因为无法走出异土,可现在,站在异土上的是我们.....”
天族们超然物外,凌驾于万物之上,盖因他们是这方世界的宠儿。
如今和他们一样,甚至更强大的先辈,却成了为对方镇守神庙的活死人,他们怎能不后背发寒。
“你也是从真实的世界来的。”
“次方世界降生的天族,不可能有这份异相。”
刚刚被称呼为煌烈的活死人,漆黑的双瞳看向姜禹,露出一抹阴沉。
话音引得黑云滚滚,像是无穷的憎怨从幽朔中升腾。
异土地面忽然都燃烧了起来,这里仿佛变成了即将喷发的火山山脉,他的身形也隐没在了火海之中。
下一瞬,一座格外高的‘山’从火海中拔地而起。
那不是山,而是一尊浑身都在燃烧的巨人。
站在姜禹身边的雷泽神情凝重,一道纯粹的雷光,被他掷入了苍天。
风云色变,千百条雷霆垂落,将天地刹那间变成了狂雷的牢狱,锁住了燃烧巨人的前进脚步。
“诸位,动手吧。”
雷泽是最先做出决断的天族。
他浑身缠绕着细小的雷蛇,宛若雷神降临,一步踏出了神城之景。
雷狱并未磨灭黑炎巨人,对方被雷殛击中,虽黑炎跳跃,但很快就会修补。
双方的天地之力正在互相抵消。
呼吸之间,雷泽化作电光冲入了他自己布下的牢狱中。
他不是个例。
大河之水凭空涌现,浊浪排空;风沙卷积,沙暴冲刷着黑雪;璀璨的星光照破晦暗......破军的最为原始,他本就是靠着武学成为的天族,一手长矛一手长刀游走在战场之中。
沉寂了多年的异土,此时几乎要天翻地覆。
战场被分割成了数十个区域,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但要不了多久,胜利的天平就会倾斜。
因为这是在异土。
天族能与天地共鸣,对方也可以,并且后继之力源源不断,除非彻底斩断这些活死人留存于世的依仗。
他们能做的就是给姜禹拖延时间。
帝城穿梭混乱的战场,逼近神庙。
握着神剑的身影,至始至终,目光都放在神庙深处,一尊与地相连的黑色棺椁上。
眼下是难得的空档。
帝城陡然缩小,悬在了姜禹头顶,其上的王道之势反而更为浓郁。
带着深重的帝威,带着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帝城轰然落下。
远处。
“娘类,打的这么凶。”
“这要是在天人城打的,哪还需要下次天灾啊,架没打完就是一片不毛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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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说天人城更外面的废弃城池,是不是就这么打没的?”
“姜禹朝着祖神去了,我等如何是好?!”
魔教中人们姗姗来迟,老远就看见乱成了一锅粥的幽朔。
“呵,姜禹也想伤到祖神,不自量力罢了。”
血炼堂的鹿堂主冷笑着说道。
“我等不如一同去将那些天族包围,别他们跑了,祖神知晓了,也会夸我们懂得随机应变。”
阴阳堂主也点点头。
“也是,再晚一些,怕是赶回来就只能当个旁观者了。”
罗也先本来就打算摸鱼,对两人的打算十分赞同。
这是,却有一个清澈又憨厚的声音响起。
他们三人一回头,却见是那位牛头妖魔。
“姜禹小儿确实不足为虑,但毕竟血神大人还在恢复,并不是全盛时期,万一受了点伤,有损他老人家的威严。”
牛头妖魔还挺忠心的。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凑近了又能帮上什么?
若是在外界还好说,姜禹如今以帝者的身份,为神剑加持了天人城的力量,他们上去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既然如此,你带几个高品妖魔去帮忙好了。”罗也先随口道。
“那我去了!”
牛头妖魔还真答应了,一马当先就走了出去。
悲壮的背影,让几人一阵茫然。
妖魔中还有这种勇士?果然异土大了什么妖魔都有...
“这么勇猛,他是谁的部将?”
“我不道啊,老罗的吧。”
“不不不,绝对不是跟我的,我最讨厌牛头人。”
“阴阳堂麾下的?”
“不可能,我阴阳堂只有植物山石,还有尸体形成的妖魔,没有生灵形成的。”
几人说了几句,却也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毕竟没名没姓的妖魔多了去了,他们也不可能每个都见过。
唤魔教的几个堂主没将姜禹放在心上也是有原因的。
姜禹看着确实强,若这次是正常的天人试炼,一战还真有大概率能功成。
可如今躺在神庙中的是血神。
哗啦——
棺椁在刺耳的声音中划开。
那只手臂在这段时日间,虽然仍然是青黑色,但上面狰狞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缕缕浓厚的血光。
手掌轻轻张开,便托住了帝城的虚影。
不见其用力,便令姜禹勾连天人城的内景,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动摇。
与其说手掌是接下了帝城,不如说是在掂量其有几斤几两。
“你比你的父亲,要差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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