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动作更是牢固得他无法挣脱,羞恼的同时又心生悔意。
不是后悔招惹了傅玉棠,只后悔自己方才言辞过于夸张了。
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拿镇国公会因宁文乐一事心生不满说事。
以至于给了傅玉棠可乘之机,以此来攻击他,叱骂他。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乖乖受着,不敢作声。
他身边的甄欣德看得心惊肉跳,豆大的汗珠不间断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滴落在景光殿的地板上。
之前听人说傅玉棠如何的厉害,如何舌战群儒,以一人之力拱卫皇上亲政。
他是不信的。
一来,他没亲眼见到,不排除传言夸大。
二来,不是他看不起人,就傅玉棠这毛头小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有才华的人,除了殿试上一塌糊涂的表现,也没听说她有什么特长或者多聪明。
倒是听说她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
一个文不行,武不成的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呢?
顶多就是与人插科打诨,胡搅蛮缠罢了。
加上之前几次对上傅玉棠,对方也没表现出什么大能耐出来,他亦没在对方的手里吃过大亏,更觉得她不过如此。
甚至,还自以为是地认为拱卫皇上亲政的传言,极有可能是皇上为了提拔她,担心底下的官员不服,故意放出来的。
毕竟,朝堂官员经过一波一波地更替,以及之前乔钱二人相争,导致朝堂上大换血,眼下也没剩下多少老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