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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在给赵母的断腿固定支架的时候,赵母幽幽地睁开了眼。
“哎哟喂~娘也……”赵母痛呼一声。
扭头看见床边的尤薇,心头怒火又起,正要开骂,眼角余光发现屋内还有其他人,忙闭上嘴。
赵母平日里惯会做样子,一副慈爱的模样,装作对儿媳妇怜爱又心疼,逢人就说自己命好,儿媳妇勤快又孝顺。
谁能想到她背地里又打又骂,已经把人磋磨了三年。
况且这屋内还有个萧牧,沉着那张俊脸,高壮的身子像门神一样杵在那里,想到自己对他的算计,赵母也心虚得厉害。
“娘,你终于醒了!”尤薇故作惊喜地跪在床边,抓住赵母的手,“郎中给你看过腿了,敷了药,静养一段时间就好,还有哪里不舒服?快说给郎中听。”
还不是让你这狐狸精给害的!
赵母心底暗骂,尽量平静地看向陈郎中:“哎,我这腰好像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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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又给开了一瓶跌打药油,叮嘱尤薇每日帮赵母按摩两次。
尤薇欣然应下。
看完病,陈郎中慢吞吞地开始收东西。
尤薇期期艾艾地看向床上的赵母:“娘,陈郎中该回了,这钱……”
赵家的银钱自然都被赵母藏了起来。
她如今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又不想告知儿媳妇自己的藏钱处,一时为难起来。
“这个……”
一直沉默的萧牧以为赵母手头紧,好心开口道:“嫂子,你要是不方便,我先帮你垫上。”
赵母求之不得,忙点头道谢,心里头却很纳闷。
这萧老弟昨晚睡了她赵家儿媳妇,今儿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她昨晚给两人送了热茶,就借口去侄儿家,半路才折返回来偷听。
那时两人已经干柴烈火烧得正旺。
她不知道,萧牧从没怀疑过她,只以为是小寡妇耐不住寂寞,才做出下药的丑事。
现在尤薇又说把事儿都忘了,他自然不好主动提起,避免刺激到卧床的赵母。
陈郎中收了诊金离开。
屋内三人心思各异,安静了一瞬。
尤薇却在此时主动开口:“娘,你快跟萧叔说说昨晚的事。”
“说、说什么?”赵母被她吓得够呛,脸色都白了。
萧牧也变了神色。
尤薇无辜的杏眸里满是担忧:“就是咱们家进歹人的事啊,我一早就发现你晕在地上,家里乱成一片,定是有歹人进来偷东西,被你发现了,是也不是?”
“这……呃……是、是进了歹人……”赵母磕磕绊绊地附和。
她总不能说是在打骂这狐狸精时摔了跤,最后还被反踢一脚。
要是被人知道她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我昨晚从侄儿家回来,进屋就看见一黑影在……在那儿翻东西。”赵母指了指对面柜子上的提篮,“正想叫人呢,那黑影就迎头踢了我一脚,后来我就晕了,也不知道那歹人是谁,竟还想打我家那点歪瓜裂枣的主意,唉……就是欺负我们赵家没了男人。”
赵母絮絮叨叨地说完,连自己都要信了,抹了一把辛酸泪。
萧牧神色变了又变,心底十分愧疚,那时……那时他正跟这小女人……
他本就是第一次碰女人,又被下了药,一时神魂颠倒,无法自持,哪里还会注意到隔壁房间的异动。
“嫂子,你放心,明日我将你家这门锁换了,那歹人日后别想摸进来。”萧牧严肃地承诺道。
尤薇怎么觉得萧牧这么像冤大头呢?
好骗得很!光长了大个子!
害她心里痒痒的,越来越想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