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我敲了敲老太太的门,发现门一碰就开了。
扑鼻的腥臭味呛的我直犯恶心,老太太目光呆滞地瘫坐在地上,嘴周围有两个黑乎乎的手爪印,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屁股下面湿漉漉一片,甚至还有些黄色的物体。
这模样,跟我犯病的时候差不多。
老太太这是被吓傻了。
我忍着恶心把她架起来,扶到炕上,很快院子里有人说话。
是昨天的那些亲戚。
“二大娘!二大娘这是咋了?你个畜生,你对我二大娘做了什么?”
最先进屋的是个三十多岁女人,一脸的尖酸刻薄,瞅了一眼老太太,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
我真想问候她几句,我对她咋了?她一个老太太,我能对她做啥?
可这屋里的味儿让我张不开嘴。
“你来了正好,你二大娘撞鬼了,你赶紧把这屋收拾收拾吧。”
我快去扒拉开女人出了屋,还贴心的把门帮她带上,顺便贴了张符纸,保管她推不开门。
“你收拾完喊我,我再给你开门。”
不再理会破口大骂的女人,我找到黄天赐,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木头牌子,正往上刻着胡小青的名字。
我心里一凉,胡小青这是凉凉了。
它也算保护我们才遭了劫难,此时我不嚎两嗓子,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想了想,我撇了撇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黄天赐手里的牌位就喊:
“我滴那个胡小青哎……”
“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黄天赐被我吓一跳,手里的牌位差点脱手,蹦起来就给了我两个嘴巴子。
虽然不疼,可侮辱性极强。
“你犯病了?鬼哭狼嚎作甚?”
“胡小青都死了,我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儿女,我不得替它哭几声?”
我有些不服气,黄天赐又换上那副我最熟悉的表情,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谁说它死了?”
“啊?没死?那它搁哪儿呢?”
“它现在太虚弱,我让它进牌位里修养,等回去你多给它上点供,缓个三年五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