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低阶丧尸!
白起饶有兴趣的听着父女两人谈话,收回长枪,向着嬴阴曼行了一礼。
“公主殿下,既然你已知道答案,不如稍稍回避,免得受到殃及。”
“有国师庇护,我不会杀你,我想蒙将军也不会做蠢事。”
“当然,尘埃落定前,你不能踏出营帐。”
蒙恬没有反驳,同样也没有看嬴阴曼一眼,他毕竟是始皇帝的臣子。
秦时的武将,各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谋略顶级,涉及官场争斗却像个新兵蛋子。
被昏君猜忌,自尽以表忠心。
被奸臣陷害,自尽以表清白。
被宦官捉弄,自尽以表高洁。
打了败仗,无颜见家乡父老,自尽。
打了胜仗,没有听昏君蠢令,自尽...
他们可以吃苦,可以受委屈,可以不被君主当人,唯独想不到要造反。
那些武将但凡有文臣三分奸诈,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嬴阴曼牵强的笑了笑,起身还礼,姿态矜贵无可挑剔。
缓缓转身,视线落在高台之上。
“两位将军,我只问一句,谁可以坐稳这尊龙椅?”
“是你,公孙先生。”
“还是你,蒙大将军。”
两人默然,低头不语。
他们有自己的执念,想改变一些事,却从未想过谋反。
蒙恬收剑行礼,看向始皇帝,刚平静的眼眸再次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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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蒙家为大秦效力三代,千年前,我手中握有三十万精兵,足以自立。”
“我没有那么做,我害怕辱没先人教诲,害怕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我相信始皇帝,相信他的选择不会错,相信胡亥滥杀不过是因为初登高位一时恐惧。”
“然后呢?”
“有人告诉我,那张椅子上栓一条狗都比坐一位无脑暴徒强万倍。”
“我反驳不了,我信他。”
白起不屑的冷哼一声,蒙恬‘暴徒’两个字戳到了他的痛处。
“蒙将军不用指桑骂槐,我坑杀数十万士卒是该死,配得上暴徒二字。”
“我有自知之明。”
“有人告诉我,我若是用心,有机会拯救千万人性命,结束末世。”
“我想试试。”
始皇帝听懂了两人的话,知道谁在游说,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只能暂时妥协。
“蒙恬,朕已经不是千年前的朕,统一九州之后,大秦会施仁政,休养生息。”
“朕不会再建皇陵,不会再建宫殿,不会再收缴重税。”
“永远不会再有苛政酷刑。”
“蒙氏一族的忠心朕看得到,朕看得到...”
蒙恬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块玉牌扔到始皇帝脚下,落地声音清脆。
玉牌上,商君两个血红篆字刺眼。
商君令,被车裂之前,这道令牌威慑力甚至超过秦惠文王的君令。
令牌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有人说商君在秦营时我并不相信,直到他把玉牌砸在我的脸上。”
“商君确实大才,我拜读了他新修的秦法,感觉公孙先生实在称不得人屠二字。”
“断手、斩足、劓刵之刑、车裂、凿颠、凌迟、连坐...”
“对了,还有炮烙、虿盆,果真有先贤遗风。”
始皇帝看到沾血的玉牌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戾气没有能量压制彻底失控。
“乱世用重典,朕有什么错?”
“只要律法足够严苛,刑罚足够残忍,就没有人敢以身试法。”
“百姓驯服,大秦的统治才能千秋万代!”
“尤其是那群整日胡言乱语的腐儒,更是该死,百姓就不该识字。”
“识字明理,就会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