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拓跋俊拉着李羿坐在御书房的台阶上聊天,那么二人会聊些什么呢,我们一起往下看。
拓跋俊拉着李羿坐到台阶上,李羿特意往下移了一阶,拓跋俊伸手把他拉了回来说道:“老师告诉我说,若是能得到你李修缘的全心辅佐,我大魏便能一统九州,问鼎天下,说实话老师这话,当时我是一点没信。
不过后来,你的《治僧策》、《平胡策》和科举制递上来之后,我便信了几分。但光凭这些,还是看不出你有多大本事,老师对你的评价那么高,今天你不让我涨涨见识,肯定是走不了的!”
李羿一脸疑惑道:“这是闹哪一出啊?”
拓跋俊脱下龙袍扔到龙椅上笑道:“今天我不是皇帝,也不是萧遥,我打算以拓跋俊的身份和你李羿重新认识一下,看看你这大魏第一才子除了诗词歌赋到底有什么真本事!”
李羿连忙求饶道:“您这不按套路出牌啊,这属于玩赖啊,什么事都是您说了算,哪有这么认识的。”
拓跋俊笑道:“那好,那你来说说怎么样你才肯露两手。”
李羿心想:今天肯定是躲不过去了,要是不说点干货这小皇帝非得拉我在这住不可,玩个吃则同席,睡则同榻的恶心套路!要我说这古人礼贤下士就这么点手段,当真不给力啊!好像谁稀罕和你一起睡似的,皇帝的龙榻也没有前世的大圆床舒服!啊呀大圆床,好怀念啊,回头找人给做个大的,嘿嘿嘿。
想到这里,李羿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很多事都写在书里,看完便能知晓。”
拓跋俊看出来李羿有心事,便问道:“修缘啊,你这是怎么了?”
李羿看着拓跋俊摆手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前尘往事,有些伤感罢了。”
拓跋俊笑道:“看样子是为了女人吧?这世上能让你李大才子伤感的也只有女人了。来吧,既然咱们是兄弟,有什么心事不妨直接说出来。”
李羿看着一脸真诚的拓跋俊心想:这货不是真想和我当兄弟吧,我又不是傻子,你是老板,当老板的哪有良心这东西!不过都是些套路,想骗我为你卖命的手段罢了。
拓跋俊笑道:“你既然不愿意说,那就让我来猜猜。”他稍做停顿然后继续说道:“你婚礼的主题是春夏秋,这一年四季唯独少了冬,修缘啊,若是没猜错你很喜欢雪妹吧,想把她也娶回家?”
李羿一听心底顿生寒意:卧槽,什么情况,这么直接嘛?
拓跋俊见李羿不说话笑着继续说道:“老师曾教导我说想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听你摆布,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给他想要的,而你,李羿李修缘,老师对你的评价非常高,他在劝我收服你时就提出了一个建议,便是利用雪妹。”
李羿直接开骂:“这老银币真不是个东西,感情之事怎能拿来做交易!”
拓跋俊笑道:“修缘,你先别急,说实话这种事你肯定能理解,身为一国之主,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我想做的事也很多,但一旦真动手去做,处处都会有氏族的掣肘,若是不和他们做交易我便什么都干不成。”
李羿说道:“我这当然理解,但是总要有个限度,换作是我绝不会把心爱之人拿出来做交易的!”
拓跋俊看着李羿笑道:“是嘛?你这么快就把翟百山的事情给忘了?你不是把你三个心爱的女人全都押上了?”
李羿摆手道:“那可不一样,那是诱饵,不是交易,而且我有必胜的把握,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干!”
拓跋俊问道:“那万一你若是输了呢?”
李羿正色道:“我在拿命赌!不成功便成仁!”
拓跋俊直接开怼:“李羿,你没有说实话!你根本不是在赌命!你在拿大魏的颜面在赌,你是有恃无恐!
第一你对自己有信心,第二你对我有信心,你知道我不会让你输,不会让大魏丢了颜面!李羿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没有绝对的把握当然不会赌!”
李羿呆呆地看着拓跋俊,这时同庆在门外说道:“陛下,饭菜来了,请问是直接拿进来么?”
拓跋俊说道:“拿进来吧。”
同庆拿着食盒推开门,在地上放了张小桌,摆好酒菜,正要倒酒,拓跋俊开口道:“放这就成,你去门口候着吧。”
同庆行礼离去,拓跋俊拿起酒杯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李羿倒了一杯酒说道:“来,喝一杯!”李羿拿起酒杯与拓跋俊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拓跋俊笑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嘛?”
李羿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贪生怕死的人,那场决斗我也的确是有恃无恐,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之前所说的事。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不能拿来做交易!”
拓跋俊笑道:“身为帝王,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江山更重要呢,你李羿可以爱江山更爱美人,但我不行,和大魏江山相比,我愿意拿任何东西做交易。”
李羿眼睛一转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听上去怎么像是同意拿南宫雪做交易一样?”
拓跋俊白了一眼李羿说道:“雪妹自然不行。”
李羿说道:“那不就结了,还不是像我说的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拿来做交易的!”
拓跋俊摇头道:“非也!不是雪妹不能拿来做交易,而是她或者她身后的南宫一族要比收服你李羿更重要。雪妹入宫是南宫亭设计了十年大棋,涉及到很多事,比如南宫家能否出个超凡境,比如南宫家手中的兵权,再比如雪妹她本人。”
李羿叹道:“说到底还是交易!”
拓跋俊笑道:“与公与私都好,我又何乐不为呢?李羿,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虽然母后推迟了雪妹入宫的时间,不过是为了让南宫亭再好好教教她规矩,进了宫还那般随性,肯定是不行的。”
李羿心想:你看,这不就是国际驰名双标嘛!她萧太后年轻时就可以肆意妄为,到了自己儿媳妇这就得规规矩矩的?什么人嘛!若是这样那这个老婆婆肯定不好相处,所以像我这种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才更合适!
拓跋俊看出李羿心中的不满笑道:“李羿看样子你是还不死心啊?”
李羿嘴上说着:“哪敢不死心啊,我这种贪生怕死的人,哪来的胆量和陛下抢女人啊。”
但李羿心里想的是:你要不是皇帝,就咱们两个单挑,你除了长得比我帅还有什么!你哪点能和我比!
拓跋俊像是看穿了李羿的心思,边吃菜边说道:“你想和我争上一争?”
李羿一愣,拓跋俊给他倒上一杯酒说道:“喝酒,吃菜,现在咱们是兄弟,不是君臣,兄弟之间哪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李羿端起酒杯敬了拓跋俊一杯,后者笑着碰杯随后仰头灌酒。
拓跋俊说道:“修缘你要是想争一争,搏一搏倒也无妨,但是咱们兄弟之间得立下个君子之约。”
李羿问道:“怎么个君子之约?”
拓跋俊笑道:“我不用皇权压你,你不以诗歌欺我,咱们各凭其他手段,看看谁能得到雪妹的芳心如何?”
李羿问道:“那若是南宫亭推波助澜,或者对我百般阻挠呢?”
拓跋俊笑道:“这个我可管不了,毕竟雪妹是他的女儿,当爹的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李羿一听心里骂道:这特喵也叫君子之约?这分明是不平等条约!听上去好像是各把各自的看家本领都舍去不用,但你那边还有外援呢!
于是李羿不悦道:“这怎么玩,没法玩,太不公平了!”
拓跋俊一摊手说道:“那我可没办法了,你若不愿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雪妹受一道旨意嫁入宫中了。”
李羿看着拓跋俊行礼道:“拓跋兄好算计啊!”
拓跋俊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是老银币的学生,不会算计哪行啊!对了,修缘,老银币是个什么意思啊?听着不像是好话,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李羿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是我的家乡话,就是对老谋深算之人的一种别称,带有歧视的那种。”
拓跋俊指着自己的杯子示意李羿给他也满上,然后说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搞不懂呢,原来是家乡话。”
李羿边吃边喝边在心底盘算:这货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想让替他卖命,想让我卖命总得拿出点好处吧,他这就不是画饼的问题了?给我一个和他抢女人的机会?算是抬我一手?小爷我也不吃这一套啊!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诈,我得问清楚!
李羿又给拓跋俊倒上一杯酒问道:“拓跋兄你之前说的君子之约就没别的了?就是你不用皇权,我不能唱歌?”
拓跋俊扫了李羿一眼笑道:“没错,就是我不用皇权,你不写诗唱歌,我们比一比,看看谁能赢得美人归,但是不论谁胜谁负,都不许记仇,兄弟还是兄弟,君臣还是君臣如何?”
李羿心想: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若是不把握住,那就只能看着我的冬美人被这个臭不要脸的给抱走了,这怎么可以呢!但是……
突然李羿脑海中出现了高富帅抢穷屌丝女朋友的画面,人家只是挥了挥手,然后打开豪车的车门,自己的女朋友就屁颠屁颠地坐到人家车上。人家还甩出一个“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的眼神,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和一阵刺鼻的烟味,自己就变成了蓬头垢面走在街头卖唱的乞丐!
李羿挥拳打破了自己脑补的画面,心一横看向拓跋俊说道:“好,我同意拓跋兄的君子约定,但我想问若是我办歌会她若是到场又当怎么算?”
拓跋俊笑道:“只要你不单独唱歌作诗给她就不算违约。”
李羿点了点头,伸出右手做了个握手的姿式,拓跋俊一脸奇怪的看着他问道:“这又是何意?”李羿反应过来换成了击掌的姿势,然后就在一声清脆的击掌声中,二人达成君子之约。
拓跋俊笑道:“修缘啊,既然君子之约已成,咱们是不是该聊聊正事了?”
李羿喝了一口酒说道:“你想听什么,尽管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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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俊说道:“说说国策吧,我想听听你的国策和老师定下的有什么区别。”
李羿点头道:“好,这个简单,八个字足矣。”
拓跋俊好奇道:“哦?八个字,你快说说看!”
李羿正色道:“一曰富民,二是重工,三为精兵,四乃强国。”
拓跋俊笑道:“富民、重工、精兵、强国好,倒是与老师所说的相差不多,你具体说说重工和精兵。”
李羿喝了一杯酒,然后便侃侃而谈:“重工就是重视生产,首先要改进冶铁和锻造技术,目的是为了制做出更好的生产生活工具和军械,常言道工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只有手里的家伙好使,说话才能硬气,无论是农耕还是战争对工具的要求都非常高,现在的技术远远不够,此为其一。
其二便是水利,我大魏江土多在黄河流域,黄河每隔三十年左右便会改道,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现在的财力物力根本不可能控制住黄河水患,那么就要想办法尽可能的减少风险和损失,我的建议是由朝廷出资清理河道泥沙,这些泥沙呢也别随意处置,以就近原则烧制成熟土修路也好,烧成砖建房也罢。
总之就近解决,减少损失,这治河的钱可以说是无底洞只进不出,但不花还不行,所以只有节流开源精打细算一番,具体事物可以让工部出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