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科夫杀掉你们的亲人，把你们掳过来，加以残酷的对待，训练成工具。他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杀其亲而用其女！你们为何反抗他？原因不就在这里吗？”

说着话，姜山伸出手，灿灿的九鼎真罡勃发，卷起地上的安东尼娅，只听的劈里啪啦一阵骨节交错的脆响，待姜山放下安东尼娅，她已能稳稳站立。

姜山上前，伸手摘下安东尼娅的头盔，看着她茫然的眼睛，道：“我杀了你的父亲，某种程度上讲，也算是帮你报了仇；但德雷科夫毕竟是你的父亲。”

“你可以离开了，也许你能开始新的生活。当然，如果你怨恨我杀了德雷科夫，我也欢迎你来找我报仇。但到时候，我不会手软。”

说完转身面向黑寡妇们：“按照此前的约定，我帮你们解决德雷科夫，你们加入我。”

“现在，德雷科夫已死，红房子宣告毁灭。我在这里，给各位美女一个选择：愿意加入我的，我举双手欢迎，不愿意的，稍后我让飞船跑一趟，送去布达佩斯，从此相忘于江湖。”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噗的一声。

姜山回头一看，正迎上安东尼娅那渐渐消散的目光。

一把刀插在她的心口。

迎着姜山的眼睛，安东尼娅在眼神彻底消散之前，给了他一个‘谢谢’。

姜山一把捞住她，轻轻一叹，道：“许是早已心死...这样也好。”

被自己的父亲这样对待，安东尼娅内心的痛苦，绝不比黑寡妇们来的少。所以她自杀了。

随即姜山又自嘲一笑：“我是推手。”

如果他刚刚答应接纳安东尼娅，或许她有了一个寄托，就不会自杀。

但姜山有自己的原则。

正如他所言，杀其父而用其女，是为不仁。

放下安东尼娅，姜山吐出口气，重新转身面对黑寡妇们，说：“我的原则就是如此，不强求，自愿而已。”

然后对陈曼道：“十分钟。做了选择，我们就离开。我在水滴等你们。”

完了之后，姜山举步走向落地窗，周身一抹五色光华流转，便仿佛一道影子，穿过窗户，虚步凌空，步步生莲，走到水滴显化的门户前，拉起回到门户的申雅的手，走了进去。

黑寡妇们定定的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门户内，半晌皆无言。

忽然，叶莲娜笑了一声，道：“虽然他把娜塔莎排在单独一档，让我很不高兴，但我还是觉得他挺不错。”

说：“德雷科夫死了，红房子没了，莪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儿。我们经过残酷的训练，很多东西已经深入骨髓，我想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真正回到平凡之中。”

这话说到了黑寡妇们的心坎上。

陈曼道：“我不管大家怎样选择...当初是说好了的，他帮我们解决德雷科夫，我们加入她。现在他不强求，我也不强求。怎么选择，大家但凭自愿。”

“但我还是要说，他对自己人真的很好。挑老板的话，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板。”

吉赛尔点头道：“他对我们自己人，好的可以说是无以复加；实际上与他没有仇怨的人，他都愿意好意相待。但如果是仇人，就像他自己说的，那便是睚眦必报。作为自己人，他让人安心，因为任何问题，他都撑你。而与他为敌的人，一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要选一个为之生、为之死的老板，那他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之后，陈曼、海蒂、吉赛尔及具子允、郑多恩五个人并肩往外走去。

见此，叶莲娜第一个跟了上去：“我决定加入他。”

娜塔莎看向梅丽娜，梅丽娜道：“这是正确的选择。”

然后说：“不过不要急，红房子里还有一些重要的研究资料，你带几个人跟我去收拾一下，姜先生或许不在意，但我们不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