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魏亮这两个成语一说，芽芽反而蒙圈了。

她咬咬嘴里的一个饺子，腮帮子吃得鼓鼓的，但还是不忘问道：“哥哥，什么是人面兽心呀，是一种面条吗？芽芽只吃过猪肝面，没吃过寿星面，寿星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也不能吃呀，吃人是犯法的。

还有，衣服怎么能把禽兽给关起来呢？衣服那么脆弱，一撕就坏啦。”

被她这样一说，先前还沉闷的餐厅里，顿时多了些轻松的氛围。

姜莱和魏亮都笑着，伸出手指，去戳了戳小团子柔软的脸颊。

只有孙涛，被芽芽这样说了之后，暗暗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同时，看向芽芽的目光，也多了些凶狠。

“尊贵的客人，既然你们都已经用过了早餐，那就请帮我们最后一次，帮我们把玉珠小姐的尸体给埋了，让她能够入土为安吧。”

几人刚说完话，董辉又走了出来，对他们重新发布了任务。

“董叔，你放心，我们肯定会让玉珠小姐入土为安的。”

姜莱回答。

“如此就好，”董辉脸上微微一笑，便看向魏亮和孙涛，道：“我们还差两个抬棺人，我看二位就很合适。”

听到这话，孙涛猛然转过头，看了魏亮一眼。

见魏亮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儿担忧和害怕，孙涛也将自己的心给放回了肚子里。

既然魏亮都不担心，他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了。

“那她做什么？”

孙涛又指了指姜莱，问道。

“姜小姐就帮玉珠小姐提灯笼吧。”

董辉对姜莱吩咐道。

“只要能让玉珠小姐入土为安，我们愿意做。”姜莱最先起身，朝着外头走，“董叔，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

再迟一些，到了正午的话，她们反而不好动手。

……

董玉珠的棺材，还放在前院，红漆棺材上，绑着的那些红绳，都和昨日一般无二，就是躺在棺材里的尸体，显得更腐烂了一些。

王麻子站在棺材旁边，吩咐其他人将棺材板给盖上了，最后，又钉上七颗又粗又长的棺材钉，贴了两张符纸。

孙涛和魏亮抬着棺材前面，其他人在后面跟着他们，姜莱就提着那盏灯笼，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方，她的旁边，跟着一脸懵懂，不知道要做什么的芽芽。

送葬队伍吹吹打打，唱着诡异幽长的歌谣，朝着山上而去。

队伍刚出村，便起了雾。

那雾越来越浓稠，像是被打翻的牛乳。

芽芽伸出手，在那白雾里面抓了一把，白雾就从她的指间穿过，带起丝丝缕缕的雾气。

在这白雾里面，姜莱手里的灯笼，泛着的橘色烛火，更像是一只在暗处蛰伏窥视的眼睛。

魏亮和孙涛抬着棺材，就在那白雾里面不停前行，雾气打在脸上，又湿又冷，那种黏腻湿冷的感觉，好似能顺着脸上身上的每一处毛孔，直直的钻进身体里。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只有送葬队伍吹出的哀乐，还有专门请来的哭丧人，在不停的哭泣。

“这棺材有问题。”

忽然，孙涛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