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姝眼眸微眯，她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个意思？

卫大人不发话，瑞王就怒摔自己的儿子？

虽然那不是嫡子，但有可能那孩子是他今生唯一的儿子，至于这样吗？

孩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刘瑞看着卫子姝，见她依然不发话。

刘瑞只好自己找补道：“不好意思，断了一条手臂，我做什么都有些毛手毛脚。”

他自己起身，把孩子抱了起来，放在他大腿上坐着，单手圈着孩子，也没哄，就随小孩这么哭着。

卫子姝依然没说话。

真不知道他给自己演这出苦肉计是为哪般。

最后还是卫子梦重新梳妆回来，听到自己儿子再哭，忙跑进来从刘瑞怀里接过孩子就在那发怒，说道：“这些下人真是越发没点眼力劲了，孩子哭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来哄一哄。”

说着说着，她自己就哭了起来。

对着卫子姝一个劲的倒苦水。

说他们王爷落了势，连个下人都敢欺负他们，连孩子哭了也不会来哄一下。

卫子姝吸了口气，吐出，看向刘瑞说道：“瑞王要是没话说，那臣就要先离开了，臣如今身担要职，没有那个空闲在这里听里面话家常。”

卫子梦一愣，忙推了一把刘瑞，让他说话。

刘瑞也是有点急，说道：“子姝。”

卫子姝眼眸一眯道：“瑞王请叫我卫大人，或者卫太师也行。”

刘瑞......

她官位越做越高，高到他连叫她的名字都不配了吗？

刘瑞压下心头的不甘，说道：“卫大人，本王想请你为本王向陛下求个情，让他放我出长安，去封地，任何封地都可以。”

自从母妃去世后，他就成了整个长安的笑柄。

窦家也不管他，甚至为了窦家能更好的发展，他们主动跟他断了关系，还想送窦家的女郎跟卫家联姻。

刘瑞也知道此刻自己没什么利用价值，他也不想再留在长安城了，如今只想远走，不要见这些认识的人，或许他的生活才会好过些。

这可能是卫子姝今天听到过最真的一句话。

不过她为什么要帮他呢？

上一世他能狠心待自己的兄弟入套，这一世的报应，他就接受不了？

没这道理啊！

生不如死的生活，她尝了十来年，她又怎么会放过这些让她上一世不得好死的人呢？

她站起身，没了再听他说下去的耐心。

她道：“瑞王是不是忘记了，自己通敌卖国的事了？先皇是怕你拖累我，所以这事一直按着没降你的罪，如今你还想离开长安，去封地？你可不是其它的那些王爷，你如今在新帝那里是挂了名的罪人。”

刘瑞上前一步，激动的说道：“我通敌卖国的时候，你我还是夫妻，你要清算的话，如今你也是连坐的罪，你的新政新法，我都有拜读，你要是鱼死网破，我不免也要在你身上撕下一块肉，你愿意？”

卫子姝哼笑，看向刘瑞，心道：‘这回刘瑞倒是长了一次脑子。’

但他想跟自己做对，想鱼死网破，他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