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一座宁小院儿,这是韩爱党在县城里的房子,倒是比镇上的房子好一些。
韩爱党上班去了,韩老太和徐爱华两个人正在打扮,准备扬眉吐气。
母女两个今天打扮的挺利索,她们就要以现在的精神面貌出现在赵桂云眼前。
让她们看,她她们有本事把她送进去又怎么样?有本事送进去,她就有本事出来。
是的,母女两个今天就要去韩家大房耀武扬威。
韩老太撇着嘴对着镜子把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成发髻。
而徐爱华则烫着时兴的卷发,到了县城,她发现有许多女同志都烫头发,对于她这种攀比心强的人怎么能落后?
她被安排到了瓶盖厂,在工会做一个干事,到了新单位,很多同事都在背地里笑话她是土包子乡下来的,别以为她不知道。
同一个办公室里的两个同志都烫了头发,她一咬牙也去烫了。
今天她身上穿了一件新棉袄,还是兄妹两个这一个月收破烂挣的钱买的。料子不太好,没办法,没钱买好的,但胜在它是新的。
母女两个同款嘴角下垂,带着一抹傲慢,啥啥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妈,收拾好了,走吧!今天一定要一雪前耻,让她们好看。”徐爱华正往头上围着围巾。
韩老太也戴上围巾帽子,“我做梦都等这一天呢。
在看守所的一个多月,那罪是白受的?以前受的窝囊气今天咱都讨回来。哼!”
“就是,敢抢我工作?怎么拿过去的,就让他们怎么吐出来。
咱现在有这么大的靠山,咱怕谁?”
母女两个带着一身的狂,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了家门。
徐爱华骑着自行车带着韩老太,顶着寒风,照着地址找过去。
倒是不远,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母女两个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大院子心里是又酸又妒忌。
“哼,这个畜生,我白养他一回。早就知道他在县城买了房子,没想到买了这么好的房子。
你瞅瞅这院子,比咱住的院子大好几倍,就凭他们家也配住这样的院子?”韩老太眼里冒火。
到底是哪儿出岔子了?哪里不对?为什么最近这半年多改变了这么多,以前要是韩铁柱家有啥东西,那可都是她的,还能让他们在外面买房子?
就应该一辈子给他们家当牛做马。突然发现自己家倒霉,跟大房多多少少都有点关系。
韩铁住家好了,他们家就不好。这畜生是天生带克呀?不然自己亲爹妈怎么就不认他呢?
活该,谁让他良心不好。连养母都害。
徐爱华脸色也不好看,她问徐老太“妈,咱直接进去?”
“进!有啥不能进的,咱还怕她不成?
我这个当婆婆的还不能到儿子家来看看?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韩老太一甩胳膊,大步向前把篱笆门推开,徐爱华推着自行车跟着进去。
徐爱华突然停住,眼睛到处看,身子都僵了,“妈,等会儿,你说那只鹅不会冲出来咬咱们吧?”
韩老太本来已迈出的脚又缩了回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会吧?哪能把鹅带到城里?”嘴里虽这么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
没办法,那鹅带给她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韩老太咬牙,等拿捏住赵桂花两口子,她一定把那只鹅带回家,亲手剁了它。
“赵桂花!你给我出来!”徐爱华扯着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