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弯唇而笑,两行清泪滑落唇边,“他今天结婚...”
“啊这...”
沈淼淼气愤的开口:“又是考上了大学然后抛弃妻子的戏码...这种男人真恶心...就不能管管吗...”
秦诏啧了一声:“遇到这种人,你只能在道德层面谴责他,还真不能直接抓他,”
“怎么不能,他都跟这位姐姐在一起了,又跟别人结婚,这难道不是耍流氓的罪吗...”
他拉了一下沈淼淼,“你小点声,听人家接着说...”
女人眼神有些空茫,“我很不理解,在乡下,我不嫌弃他的身份...他在牛棚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都是我接济的他,他也说过...永远不会辜负我...”
“我不明白,只是经历了一场高考...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看我的眼神是那么冷漠,还对我说恶心...”
她说完这些话,看的清的人都沉默了,沈淼淼也不明白怎么有这种忘恩负义禽兽不如的人,跟着骂了几句。
没有听到附和声,她看向其他人,“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秦诏感慨于她的单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叹息:“她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他变心的原因...”
“什么?”
女人也呆愣愣的看向他。
秦诏叹息:“他是下放人员,在牛棚的生活肯定不好过吧,”
“是很难,那个村里经常搞批斗,我帮了他那么多,他也很感动,为什么现在说我恶心...”
“他说的不是你恶心,是他之前的那些经历恶心...”
秦诏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最难过的时候,你都在他身边,也就是说,他最狼狈最不堪的那些过往,你都参与,或者见证过,而这些,都是他渴望忘记的...”
“你觉得,他在有机会回到巅峰后,还会抛下一切跟你在一起吗...”
听到他说的话,女人心间仿佛被狠狠蛰了一口,怔怔的看着他,忘记了流泪。
叶苡安拍拍她的肩膀,“瘸子好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掉拐杖,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
“你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一副没有用处的拐杖...”
亓园问道:“那个男人,他叫什么?”
女人近乎麻木的吐出一个人名。
白辰山清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悲悯:“他娶的是他父亲顶头上司的女儿...”
陈最淡淡勾唇,看了一眼旁边的木楠,“准备吃饭吧...”
白沐川给女人端了一碗羊肉汤,“姐姐,不管再怎么难受,也不能不吃饭...”
叶苡安跟在陈最背后来到水龙头处洗手。
她白嫩的手指撩起水花,问道:“聿珩哥,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帮她?”
陈最笑了一声:“帮不了,”
“如果这个女人想不开...谁都帮不了她...”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淡淡开口:“那个男人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娶妻,那就证明跟这个女人之前,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花前月下,誓言一起白头....嗤,这些都是嘴上的花花....而且肯定都是暗中进行的,他根本不怕她找上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女人,还能做什么呢?”
“你又能帮她什么呢?难不成你要用叶家的权势,压着那个男人认下这个女人?你别忘了,他今天结婚,他今天娶的那个,也是个无辜的人....”
叶苡安笑:“你说的对...”
陈最含笑看着她,“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安排人送她回老家...”
“不为难,我救的人,叶家会处理....”
“嗯...”
“你报考的京大医学系?”
叶苡安轻笑点头,“对啊,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