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碎星堂不是自投诚梁国后,不再在江湖上出没么?为何要在贺城主的寿宴上兴风作浪?成为武林公敌?”
“他碎星堂是现在成为武林公敌的吗?他们一直是武林公敌?”
“何况他们这番操作,明显是为了栽赃嫁祸,不然也不会伪装假冒成各门派的弟子了,他们就是想看我们内乱!”
“但他们为何要这般做?”
“碎星堂作恶,何时有过理由?”
贺越泽朝慕容宏拱手俯了俯身,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唇,好似纠结了一会才下定决心开口道:“殿下,越泽知道碎星堂这次作恶的原因。”
慕容宏抬眼看他,问:“是什么?”
贺越泽回道:“数月前,碎星堂的人曾来阳城寻过家父,力劝家父归顺梁国。”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唏嘘。
……刚还极力撇清贺家绝未叛国,现在又主动提起来?
慕容宏眸带审视,静待下文。
他是怕查到自己头上,要大义灭亲,供出贺宜山?
不过叛国这样的罪,可是要诛杀满门的。
贺越泽义正言辞道:“家父一生磊落,我贺家祖辈皆是忠君爱国之辈,当年征战胡人,我祖父捐赠粮草,我父亲继任阳城城主之后,更是曾领着爱国的武林侠士,支援过边疆,我贺家对晋国、对皇家的忠心日月可鉴!”
贺越泽所言不假,贺家祖辈是商贾大户,为国捐赠了不少粮草,是以才为贺宜山换来了这阳城城主之位,也得了可独立于朝廷管辖,自我管制的自由。
这亦是慕容宏了解后困惑的点,是以在来时的马车上,询问洪正德与贺宜山相关的事。
……贺宜山若是叛国了,究竟是为何?
“家父自是不从,并试图劝碎星堂的人迷途知返,”贺越泽越说越激动,面色中带着沉痛,“那碎星堂的人被惹怒,竟意欲杀害家父,然其不敌家父惨败,是以对我贺家怀恨在心,寿宴这事,是蓄意报复,而我家父邀约各门派掌门前来,本是要商讨讨伐碎星堂一事。”
“家父原本是想在寿宴上,和各门派掌门商讨出方案,为朝廷除了叛贼,谁料竟惨遭毒手,”贺越泽看向慕容宏,铿锵有力道:“不知殿下是从何处听闻那些污蔑我贺家忠诚的言语?请殿下严查!那人指不定是碎星堂安插在殿下身边的细作,为的是挑拨朝廷和武林的关系,借朝廷之手泄对我贺家之私愤,最后受益者就是梁国和碎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