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会困在这个宅院里,同陆秦氏勾心斗角蹉跎余生。
陆秦氏一家不配。
陆秦氏大声冷笑,甩开陆淮书要拉住她的手,嗤之以鼻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离了我陆家能活几日?是,你阿父当初是有出手相救,你于我一家有恩,难不成你姜氏就想在陆家作威作福一辈子?你充其量是个恩人之女,不是我陆家的祖宗!”
陆淮书望着姜云音,对她的话亦是半信半疑。
他不认为她有离开陆家活下去的能力,更觉得她这话不过是逼陆怀德处置他阿母的话术。
“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怀德起身,拿出审判犯人的气势,压迫感十足道:“姜氏,你若好话不听听歹话,便休怪我无情。”
他本不想欺负她一个孤女,也念她是陆家恩人之女,许她陆家未来主母之位,保她后半生荣华富贵,谁知她冥顽不灵,一意孤行。
她走不出陆家,她诉状中的种种传不到外面去,便是有贵人又如何?到时候死无对证,口说无凭。
姜云音讥笑道:“我原以为郡守大人公正廉明,不会徇私枉法,却原来也包庇护短,公私不分,”她余光扫过陆秦氏,“一丘之貉,让人心寒。”
“姜氏,”陆谢氏冷目,喝道:“休得放肆,大放厥词!”
姜云音要声讨陆秦氏,她喜闻乐见,全力支持,但姜云音若好歹不分冒犯到陆怀德头上,她定不会允许。
称呼从“云音”又变回了“姜氏”,陆谢氏的态度可见一斑。
谢璇璎酸涩的心情终于缓转,看向姜云音的目光中充斥着幸灾乐祸的得意。
蠢货,拒了她二哥,又惹恼她姑父姑母,得罪了整个陆家,姜氏定要完蛋!
姜云音一派云淡风轻,道:“既然郡守大人不能为民女做主,烦请郡守大人归还民女诉状,民女换别处伸冤。”
陆怀德冷哼一声,如先前撕毁伪造的婚书一般,撕毁了姜云音递上去的诉状。
他森冷道:“姜氏,我陆家岂是你是想留便留,想走便走的?”
陆怀德一个眼神,厅内家仆立刻示意守在门口的家丁,将大门拦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