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谢氏深呼吸,只能换一番说辞:“既然如此,我们可先立婚书,具体婚期待淮书封官后再定夺。”
陆秦氏早备好对应的说辞,面露难色道:“大哥,嫂嫂,非我不愿,只是我儿阿父尚在南临未归,他膝下只有淮书一个儿子,若我不知会他擅自主张,待他回来定是要问责于我的。”
“那便书信一封送去南临,由怀安来立这婚书”陆谢氏亦有应对,“左右每月都要通家书,让怀安亲笔立了婚书再同家书一道送回即可。”
沉默良久的陆怀德看向陆淮书,意味深长的问:“你呢?做何想?”
他每日出入太极宫,陆淮书和琅琊王氏之女的事他有所耳闻,这门亲事要是成了,对陆淮书、陆家都百利无一害,他自是喜闻乐见。
今日一回府,听到的却是陆淮书和谢璇璎两情相悦要定婚。
谢璇璎如何同琅琊王氏之女比得?当个妾还差不多。
可他深知陆谢氏对谢璇璎的看重,定不会让谢璇璎为妾,说破后,家里又得鸡飞狗跳的不安宁。
陆淮书回道:“阿母、大伯父、大伯母商议做主便好。”
陆怀德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他这侄儿才华是有,可惜耳根太软,太听他阿母的话,偏生陆秦氏不是个有大局观爱挑事的。
……私下得提点提点他才行。
“那便按我刚才说的来吧,”陆谢氏下了定论,不想给陆秦氏推翻的机会,她看向角落位置的姜云音,开启新的话题,问道:“云音是有何正事要说?”
姜云音起身,缓步走近,随后跪地行了个大礼。
她从袖袍中抽出诉状,双手呈上:“郡守大人,民女柳州兰郡泉县姜氏,特来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