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龙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剧本中的场景,试图将苏铭爽的形象与那个角色相融合,但结果却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甚至于,潘文龙还觉得自己和苏铭爽两个人的形象相比,自己比他还像是一个恶霸。
潘文龙心底的这份不解与疑惑,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潘文龙更加深入地审视苏铭爽。
同时,这也激发了他对苏铭爽演技的无限好奇与期待。
潘文龙想知道,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青年,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表演天赋。
更想亲眼见证,苏铭爽如何在镜头前彻底颠覆形象,将那个令人发指的村霸刘文经演绎得淋漓尽致。
在张导简单的导戏过后,村霸刘文经羞辱哑女丈夫的戏份就正式开拍了。
随着张导那简短而有力的“Action!”指令响起,整个拍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只留下一声声细微的呼吸和远处传来的风声。
门轴在岁月的侵蚀下,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低沉而悠长的呻吟,仿佛是旧时光的低语,缓缓揭开了一场即将上演的戏剧序幕。
镜头如同一位无声的旁观者,悄悄逼近,穿过那道狭窄而神秘的门缝,将一切悄然定格。
光与影的交错间,苏铭爽饰演的刘文经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步入了众人的视野。
此时此刻,刘文经几乎是以一种近乎颠覆性的装扮现身——裤子松垮,衣衫不整,仿佛刚从一场不为人知的混乱中挣脱而出,衣衫间还残留着几分未散的旖旎气息。
如此就更不要说他那嚣张而不羁的步伐了,每一步都踏出了对周围世界的蔑视与不屑。
刘文经的脸上原本应有的阴鸷与狠厉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那种从心底深处溢出的、不加掩饰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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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恐怖的是,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底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
只瞧着,刘文经的眼神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可以分享这份秘密的观众,又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刚才所经历的一切。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哑女老公的身上……
此刻,潘文龙饰演的哑女丈夫被一条锈迹斑斑的狗链拴在门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屈辱与无助。
然而,当他的目光与刘文经那充满挑衅与得意的眼神相遇时,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凝固了,化作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与疑惑。
潘文龙在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确定他是在演戏吗?确定……不是真的干过这一行???”
潘文龙原本心中的那份不适,如同被夏日的晨露迅速蒸发,取而代之的是被苏铭爽精湛演技深深牵引的情绪洪流。
他仿佛不再是站在摄影机前的演员,而是真真切切地化身为哑女那无助、绝望的丈夫,感受着每一分屈辱与愤怒。
哑女老公的挣扎不再是剧本上的文字描述,而是化作了他体内沸腾的血液,驱使着他拼尽全力去对抗那冰冷的铁链。
他的双眼赤红,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哀嚎,那是灵魂深处对不公与暴虐最直接的控诉。
然而,无论哑女老公如何奋力,那束缚着他的狗链却如同命运的枷锁,让他所有的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此时,刘文经的出现,无疑是将这场无声的戏剧推向了高潮。
他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悠闲地系上皮带,步伐稳健地走向哑女老公。
没有言语的威胁,却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更加震撼人心。
刘文经并没有居高临下地看着哑女老公,用高低差来表现他们身份的不对等。
他只是随手拉过了一把椅子,随性且散漫地坐到了哑女老公的身旁。
苏铭爽在这里的艺术处理,更像是一种对弱者尊严的彻底践踏。
潘文龙默默地感受着这一切,他的恐惧不再是表演的需要,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真实反应。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缩,仿佛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场景,但那条无形的情感锁链却将他紧紧束缚。
他拽着狗链,身体紧紧贴着柱子,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仿佛真的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