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呢,赶紧派侍卫搜寻巫先生下落,务必将他找到。”
“是,老爷!”
原本准备下水捞人的小厮和侍卫,被抽离去找巫先生。
湖里的方绍和方纳,继续扑腾。
每次刚要游到岸边,就被莫名的推力给带回湖中央。
方夫人和刘氏急的团团转,却又无能为力。
丫头婆子们,想尽办法也没能将他们二人给捞上来。
直到一个时辰后,两人才筋疲力尽的被拖上岸,回了各自的院子。
热闹散去,湖边大树上的玄一和玄三,深藏功与名的转移阵地。
夜半,方源的书房已经灯火通明。
管家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禀告,“老爷,门房说他们亲眼看到巫先生独自出了门,但当时门口人员进出频繁,所以他们并没有看清先生究竟去往何处了。”
方岭站在一旁,黑着脸训斥,“胡说八道!巫先生久居府上 ,根本无处可去,更不可能不告而别。”
管家据理力争,“可府里的每个角落我们都搜寻过了,根本没有巫先生的身影。”
“可巫先生的贴身小厮也说了,他原本是准备来前院向爹贺寿的,怎么可能突然出门去呢。一定是门房眼花看错了,管家你也是病急乱投医,所以顺着他的话胡说八道。”
“二少爷,我……”
“行了!”方源轻敲桌面,敛眉沉思片刻后对管家说,“明天一早,你带人悄悄在城里搜寻巫先生的下落,若有人问及,便说夫人的波斯猫在宴上走丢了。”
“好的,老爷。”
“爹!”
“你们俩都下去吧。”
方岭还想再说,被方源冷眼吓的闭嘴。
再看管家已经告退,他也连忙退出书房。
他们一走,方源出声询问旁边安静站着的凌谷秋。
“谷秋怎么看今日这事?”
凌谷秋拱手见礼,“我觉得今日这事很是蹊跷,如二少爷所言,那巫先生受大人您的恩惠,常居府上,没道理不辞而别。”
“可他不仅消失,还不知去向。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愿离开。”
“你的意思是,有人进府来掳走了他,可那看着巫先生离开的门房又怎么说?”
“有没有可能,这只是幕后人的一个障眼法?”
“可先生会驭兽会驱蛊,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凌谷秋沉默片刻后,拱手问方源,“大人您跟程家人究竟关系如何?”
“为什么这么问?”
“下官觉得,今日那程霜的行径实在可疑的很。若她故意挑衅方家男儿是想替程家争气,可为何最后又跟您握手言和?”
方源语带自豪,“锦城是方家的地盘,纵然厉害如程耀,如今也只能躺在床上听天由命。那程霜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一介女流,想来她也是认清了这个现实,所以才会主动向我示弱。”
凌谷秋并不这么认为,可他也深知方源性格。
知道自己无凭无据的怀疑程耀,不但说服不了方源,还有可能惹得对方不悦。
思索再三,他只能委婉提醒,“话是这么说,但只要程耀还有一口气在,咱们就不能掉以轻心,除非看着程耀彻底消失在锦城。”
“你说的对,程耀必须死。只有他死了,西南军才能重新回到方家手里。”
“大人英明,”凌谷秋认真地恭维,但心里却隐约生出些异样心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