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放下奶盅,面色凝重地回到怀安身边,再次替他切脉。
半晌才收回手,神色微忪。
“王妃放心,发现的及时,还没到最糟糕的情况,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替世子催吐。”
“好,要怎么做你说。”
茯苓不敢耽搁,报了一系列东西的名字。
太后扬声让坤宁宫的宫女去准备,被孟云裳打断,“丹桂你去准备,铃语铃音去守着门口,从现在起坤宁宫只进不出。所有想要靠近世子的嫌疑人等,格杀勿论。”
“是,王妃!”
丹桂三人拱手应是,快速离开。
太后被晾在一旁,她面色不佳地埋怨孟云裳,“这里可是哀家的坤宁宫,孟氏你未必太嚣张了些。”
孟云裳眉间煞气萦绕,袖中的匕首准备出鞘。
陆宸骁早一步出声,“我认为太后现在更应该想的是如何向我们解释,你如何在怀安牛乳里下毒的事。”
太后一愣。
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听清孟云裳的那声阿九。
只知道这人出现的太过突然,孟云裳更是毫无顾忌地跟他亲密无间。
想到这样的紧要关头,孟云裳竟敢跟别的野男人勾搭,太后怒火中烧。
她沉脸厉喝,“你是哪来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敢对哀家指手划脚!”
“怀安可是哀家的宝贝孙子,哀家怎么可能害他,你个下贱胚子少胡说八道!”
“怀安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中毒受伤,你可有上前察看他的伤情,可有关心半句?就你这样的,也配当怀安的祖母?”
太后气的咬牙,“来人,把这贱东西给哀家拿下!”
坤宁宫的宫女太监们,得到命令纷纷围拢过来。
太后以为自己人多势众,胜券在握,语气也瞬间得意起来。
“哀家倒是不知道,孟氏你竟如此不要脸。我儿对你掏心掏肺,你却背着他养野男人。”
孟云裳面无表情。
虽说陆宸骁换了张脸,但那双眼睛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若太后真关心了解自己的儿子,肯定能认出他来。
但事实却是,太后非但没有认出来,还误认成她的姘头。
若不是怀安现在情况不明,她真想好好的讽刺几句。
“孟云裳你那是什么表情,今天这出戏是你自导自演的对不对?你就想将罪名赖给哀家,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挑拨哀家和阿骁之间的母子情谊?”
“还有怀安,之前陈氏说怀安被你教坏了,哀家还不相信。现在哀家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为了算计哀家,你竟不惜利用亲生儿子,孟氏你好歹毒的心思。”
这时丹桂带着茯苓要的东西走进来,茯苓解开怀安身上的衣服给他扎针催吐。
眼见着怀安将刚喝下去的牛乳全部吐干净,茯苓才松了口气。
给怀安服下一颗解毒丸,又喂了些温水。
怀安悠悠转醒,已是半个时辰后。
茯苓轻声提醒孟云裳,“王妃,此毒不难解,但毒发后只有一炷香的时间。简单点说,就是毒发后的一炷香的时间里,没能控制住毒性蔓延,世子很有可能一命呜呼。”
孟云裳面色阴沉。
从坤宁宫到太医院,一来一去的时间绝对超过一刻钟,若她今日没让茯苓随行。
等派人请来太医,毒素已经侵入怀安身体各处。
她的怀安,是不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那种后果,孟云裳险些窒息。
她抱紧怀安,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鬼门关走了一圈,尚未虚弱的怀安,捧着她的脸,轻声安慰,“娘亲别怕,怀安不会有事的。”
孟云裳含泪点头,“好!”
“裳儿,”陆宸骁心疼的走过来,想要抱住母子俩,被孟云裳推开手。
“陆宸骁,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所有伤了怀安的人,都该死!”
怀安就是她的逆鳞,动怀安就是要她的命。
陆宸骁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交给我,我肯定把这件事处理好,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