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蛇面无表情地说：“不杀留着过年？”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残忍的寒光，“知道的太多只有死路一条。”

“……”叶倾冉无语。

她知道的也挺多。

“我今日再去一次，梦魇空兰已经把她迷得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不过有个问题。”叶倾冉语气变了变，“东琴和南书，哪个是你们的人？”

蓝蛇单挑眉，冷淡的眼神扫了过来，他漫不经心地说：“你猜啊。”

既然蓝蛇没有否认，那就是她没感觉错。

“多此一举。”叶倾冉冷笑，“我就差住在他眼皮底下了，连个宫女都要安插眼线，他是不是闲的没事？”

“哦，还安插了个太监。”叶倾冉将手里的金步摇一扔，站起来就往门外去，丝毫不管后面的蓝蛇脸色难看到什么地步。

养心殿。

刘道接过孟数章递过来的折子，微微挑眉，嘴角勾出一个笑。他冲着孟数章点了点头，见赫连谖在帘后，眸色略闪，也没多问就退下去了。

孟数章目送他离开，走回赫连谖身侧，思绪不宁地站在后面。

赫连谖淡淡抬眸看他一眼，难得心情好点，开口问他：“怎么？认为朕的决定太过武断？”

孟数章嘴角动了动，他叹了口气：“皇上您龙体康健，奴婢想不明白。”

赫连谖自然不会接他的话，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二皇子那边如何？”

孟数章如实回答：“近日都留在永宁殿，不曾踏出去一步。苻公子倒是来过两回。”

“三皇子呢？”

孟数章迟疑了一下，轻声道：“和以前一样。”随后他支吾起来，被赫连谖睨了一眼后才说，“叶小姐老是往长秋殿跑。”

“临安寺那边呢？”赫连谖双目放空，视线停在半空。

孟数章小心翼翼地说：“早已通知下去了，大皇子原来居住的地方一直有人打理，皇上是真的要……”

赫连谖闭上眼，朝他挥手示意，这是他不耐烦了。

现在只等殿试完，一切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