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钟离温迪这两个谜语人绕奥藏山砍了两圈，珩淞这才停手。

“呵，今天累了，暂且放过你们。”珩淞收好断衡，回到石桌边坐下。

温迪从树后探出头，“朋友，所以你都知道了什么？怎么还突然追着我们砍？”

珩淞瞥他一眼，冷笑，“装，继续装！”

钟离依旧还是淡定从容的样子，施施然坐下，仿佛刚刚被追着跑的人里没有他一样。

见老爷子都坐下了，温迪眨眨无辜的眼睛坐下，另一边见三个老家伙终于闹完了的荧和派蒙也走了过来坐下。

“现在说说，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和伊斯塔露以及冬尼亚斯搭上线的？”

眼见着温迪准备打哈哈，珩淞一记眼刀扫过去，温迪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其实你要这么问，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珩淞冷笑，“百口莫辩是吧？”

“这倒不是，只是事情有些复杂。”温迪连忙辩解，并疯狂给钟离使眼色。

钟离叹了口气，“老友想说的，是『变量』吧？”

珩淞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点点头，“嗯，果然，你们两个也是变量，说说，瞒了我多久了？”

钟离沉吟片刻，像是在想该怎么开口，“已经不记得多久了。实际上，我与巴巴托斯，都有上一个已经灭亡的提瓦特的部分记忆。”

全场寂静，尤其是荧和派蒙，震惊地张大嘴，像是能塞下一整个日落果。

珩淞皱了皱眉，“所以你们其实是从那个提瓦特来的？”

“哎，这倒不是！”温迪打断了珩淞继续往错误方向狂奔的猜测，“只能说是变量，我们在见到你之后就知道了在另一个提瓦特的悲剧，因此在极力避免历史进程按照原有的样子发展。”

包括但不限于，摩拉克斯极力拉拢珩淞进入璃月，积极促进珩淞与普通人相互接触；巴巴托斯用来看未来同事的由头，借酒与珩淞套近乎，来观察小疯子有没有因为磨损而黑化的趋势。

另外，艾莉丝女士与这小疯子的碰面，也是巴巴托斯撺掇摩拉克斯安排的。

只是没想到这俩人臭味相投，碰撞出了点不一样的火花，然后，珩淞就变成了现在这个鬼德行。

没有走上另一个因为磨损而黑化厌世于是想毁灭世界的冬尼亚斯的老路，但是走上了创飞所有她认识的长生种，并以此找乐子来延缓自己磨损速度，这样一条意想不到的道路。

“实不相瞒，在坎瑞亚看到你时，可给我和老爷子吓了个够呛。”

温迪是真的心有余悸。

试想一下，在以为坎瑞亚灾变后，提瓦特就灭亡的事已经不会再发生的时候，突然看到原本被扔到了边界，不应该出现在坎瑞亚的珩淞突然出现了。

不应该出现在坎瑞亚的人，一样的对立敌视，一样的疯狂。

一切都跟灭亡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