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哦不,现在该叫你珀西芙了,小家伙,你居然喜欢吃汐藻,可惜我身上也没多少,给,拿好。”难以想象,外表看起来凶猛的深海龙蜥居然是吃素的!
至于改名字这件事,说来也挺扎派蒙心的,因为乌龙,海西以为那维莱特说的那句“你是珀西芙,不是美露莘”是给她取名字叫珀西芙,在自家龙王和见过一次面的派蒙之间选择,毫不犹豫抛弃了派蒙给她取的名字。
再叫她海西她也不理人了,非得叫珀西芙才行,活脱脱的小孩子心性。
把身上的汐藻全部给了珀西芙,就见小家伙抱着汐藻就给其他深海龙蜥分了,等分完才发现自己就剩一个了。
疑惑但又带点可怜的小模样看得珩淞哈哈直乐,然后潜到附近的水域去重新捡了些汐藻带回来给她。
“这次拿好,可别又全分出去了。”拍拍珀西芙的脑袋,珩淞瞧了眼天色,烘干衣服就打算乘船回白淞镇的家去了。
那维莱特估计是把他十几年的工资都拿出来给她当旅游经费了,到手发现一大袋最大面额的摩拉时,连珩淞这种花钱都是按万甚至百万花出去的人都忍不住咂舌感慨于那维莱特的大方,以及……最高审判官的工资是真的高啊!
在枫丹有个属于自己的窝就是好,不用找旅馆,也能想折腾什么就折腾什么,简单做了点吃的,珩淞就躺在床上给在稻妻的老朋友们发消息。
珩淞:“我在枫丹这边玩几天,就暂且不回稻妻了,记得帮我在堂主那遮掩一下。”
若陀:“行,那这个遥控器就归我玩了,别说还挺有意思的,虽然吓不到胡堂主,但能吓其他孩子们玩也挺不错的哈哈哈。”
钟离:“玩得开心。”
珩淞:“谢啦!”
关了往生堂客卿小群,珩淞又打开了旅行三人组小群。
珩淞:“忙完稻妻的活动可以来白淞镇的家看看房间布置,这几天我都会在这。”
也不等两人回复就关了群聊,出门看星星。
“在想什么呢?”少女的声音出现在正坐在海边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枫丹廷的珩淞附近,珩淞偏头就看到头戴一顶精致礼帽的娜维娅正笑着坐在她旁边的树桩上。
“娜维娅小姐。”珩淞微笑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我在看星星。”
娜维娅微微一愣,“看星星?”
那为什么盯着海面和枫丹廷那边,不应该抬头吗?
珩淞指着因为微风吹过而泛起阵阵涟漪的海面,海面上星星和月亮以及枫丹廷的灯火倒影杂在一起,“看,这就是最美的星星。”
不止是天上悬挂的冷冰冰的星星,更重要的是人间如今能太平,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时,眼里的星光点点。
娜维娅顺着珩淞指的方向看去,思考了一会儿也明白了珩淞话里的意思,哈哈一笑,但想到枫丹现在的情况,也渐渐收敛了笑意,“是啊,这样的星星很美,但说到底还能再看多久也不好说。”
“哦?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那个预言?”珩淞故作茫然,想借此听听除开枫丹官方机构外的人对预言是什么样的看法。
娜维娅用手撑着脑袋,也看着枫丹廷的方向,“也不全是因为预言,预言固然可怕,但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所有人的力量拧成一股绳,也不是过不去。更何况,预言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虽然枫丹近年来的水平面确实一直在上涨,但人被水溶解,听起来还是太天方夜谭了些。况且出生就带着罪孽什么的,太离谱了吧!哈哈哈。”
珩淞来了兴趣,笑问:“那娜维娅小姐又是因何而发愁呢?”
想来活泼明艳的娜维娅难得有些惆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珩淞时总有种想跟她诉苦的感觉,“只是觉得世事无常……珩淞小姐不会嫌我伤春悲秋的闹笑话吧?”
闻言,珩淞轻笑,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本该还是在家里人怀里撒娇的年纪就要被迫学会管理这么大一个帮会,有时候还会遇到挑刺儿的,不服管的,难免会觉得疲惫。一觉得累了就容易唉声叹气,这是人之本性,也算是一种放松自己身心的途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别因此陷入自我怀疑就好。”
娜维娅点点头,“珩淞小姐这话说得在理,我可是刺玫会的现任会长、领导者、总指挥、话事人、老板娜维娅!还要给这么多刺玫会的成员当表率,绝对不会陷进自己的情绪中的。”
“哈哈哈……”珩淞突然笑出声,隔着礼帽拍拍娜维娅的头,“我这话意思可不是让你完全抛掉自己的情绪,人都有表达自己情绪的权利,只要不因此误事,就算是撒泼打滚也都是自由。无关年岁,无关身份,皆是如此,所以我的话很简单,只是想告诉你别压力太大了。”
指了指自己,“比如我,早些年我其实还挺忙的,因为工作的原因到处跑,常常在外待很久才能回家一趟,压力还是挺大的。你看我现在说话还挺正常的对吧?其实我每次回到家里,都要对着家里的兄弟姊妹好一通撒泼打滚、发疯犯病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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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维娅也跟着笑了起来,“确实没办法想象珩淞小姐撒泼打滚的样子,不过跟你聊完,我确实觉得轻松了好多。”
珩淞笑眯眯赶人,“笑了就好,笑够了就回去睡觉,年纪轻轻的也不能仗着身体好就使劲儿熬夜作践,早些回去吧,迈勒斯先生该担心了。”
娜维娅点点头,站起身就要走,“那我先回去了,珩淞小姐也早些休息,晚安。”
“嗯,晚安。”挥手送娜维娅回去,珩淞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依旧坐在岸边吹着海风出神发呆。
第二天天刚亮,勉强睡了两个小时的珩淞开门就看到个少年背对着站在自己家门口,原本还有些困倦,待看清少年是谁时疑惑不解,“林尼先生?”
林尼听到声音,连忙转身,“好久不见,珩淞女士。”
珩淞眨了眨眼睛,算是暂时清醒了些,侧身让开进门的路,“要先进来喝杯茶吗?”
见林尼有些犹豫,又无奈笑了笑,“我又不吃人,先进来坐一会儿,我这刚睡醒还没洗漱呢。”
都这么说了,林尼也没拒绝,进到屋内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规规矩矩坐下。
珩淞自然注意到了他的拘谨,倒也没说什么,接了水去烧,然后趁时间拾掇了一下自己,至少别头发乱糟糟的像个疯婆子。
乌木簪子不知道被自己丢哪去了,就简单用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洗脸刷牙简单收拾了一下形象,顺手拿过刚烧热还没开的水,用神力继续烧。
等提着水壶到客厅时水已经开了。
冲了壶茶,倒了杯推过去,“小心烫。”
说完自己也端起一杯,吹了吹才开口,“这么早就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林尼刚端起茶杯,闻言又立马放下,取出一封邀请函递给珩淞,“父亲大人过几日便到枫丹,邀请您前往北国银行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