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逍遥的财神(7)(1 / 2)

一个人,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两种不同的选择?

虽然财神不是人,但也是拥有七情六欲的神仙,做事应当也有章法才对。

元熙帝难以理解,并且大为震撼。

财神指了指天边:“借出去的国运回来了,挺好看的,是你的本体玉石。”

元熙帝下意识也抬头张望,什么也没看到,天空还是那个样子,过分的蓝,过分的晴朗,灼热的阳光无情的炙烤着大地,让元熙帝没来由的反感。

财神伸手凌空朝元熙帝点去,语带嫌弃:“我忘了,你现在成一个凡间的小破石头了。”

元熙帝也不反驳,只在心里嘀咕:是玉石,不是石头。

等眼前的白光散去,元熙帝重新抬头朝天空看去,终于看到了据说是他本体的东西。

怎么说,看起来和玉石沾不了一点边,整体呈现碧色,很是剔透的色泽,偏偏透着流沙的金色,又闪动着点银光,印在湛蓝的天空上,绚烂又瑰丽,虽然有些花里胡哨。

“好看吧。”少年语带骄傲:“若非你长得好看……”

他没有说完,元熙帝可以自觉脑补,如果不是本体长得好看也入不了财神的眼,被财神在天上养着。

虽然被养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眼看着那大片的色彩逐渐淡去,落在不同的方向,元熙帝才低下头。

“朕,替安国百姓谢过财神大人。”

收回视线,元熙帝第一时间道谢,语气极为郑重,他在以帝王的身份代表安国百姓向裴余之致谢。

财神收回视线,并不理解他的道谢,好奇问道:“为什么要道谢?”

就像那日,他好奇的反问他为什么要帮忙?

元熙帝面色严肃:“财神大人能居于安国,已是大安之幸,恪本不该奢求更多,然当日冒昧请求,财神大人好似对降雨一事并不感兴趣,不曾想今日却为大安破除了...”

元熙帝有些卡壳,不知道这种夺走一片区域的雨移到另一块儿地区的手段怎么称呼。

“破除了齐国的阴谋,恪自当感激才是。”

“那天不想动,今天想了,为什么需要理由?”财神很自然地回答,明亮的眼睛依旧看着祭台,看起来没兴趣理会元熙帝提出的无意义问题。

不等元熙帝再说什么,裴余之的身影就瞬间消失在原地。

元熙帝被财神的反问问住了,心里有了一个隐隐的念头,有点一言难尽。

这位财神未免有些过于单纯,或者说过于率性,好像纯白的不理解人间的一切,难不成天庭真的如此祥和,甚至于没有丝毫人情世故?

财神做事没有丝毫规律,总的来看括是四个字——想做就做。

元熙帝将今天总结的财神性格形象纳入之前的归类,并给这个性格条打上大大的红。

“那这何时能降雨?”他想问财神,转头竟不见财神身影。

元熙帝:……?

元熙帝有一瞬间的紧张,再定睛一看,在远处的祭台中央看到了那道红衣少年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由于财神在皇宫中也经常这样,神鬼莫测的消失又出现,元熙帝已经习惯,财神是自由的,随时可以离开,这是安国君臣的共识。

祭台上施工的匠人和视察的朝臣被突然出现的财神吓了一跳。

“参见财神大人。”礼部侍郎自然是见过裴余之的,立刻上前行礼,一旁的匠人有些惶恐的跪地,不敢抬眼张望。

财神自顾自的在祭台上转了一圈,然后又消失在原地。

呆愣在原处的匠人回神后直呼神迹,砰砰砰地磕着头。

而财神已经回到了皇宫里的住处。

007看了看上涨的人设扮演度毫不意外,就是宿主这演的有的太善变了点。

裴余之拿出地图比划:【先灭齐,再往北推进灭赵,统一中原后转向游牧...得挑一个适合这个阶段的制度。】

007秒懂:【好的宿主,我这边计算一下降雨的时间,应该能让气运子卡一下天子祥瑞。】

【可以,我再想想怎么处理。】

这次的气运子,资质虽然不错,但差了点运气,还是要靠一点外挂。

不是不能直接人工降雨,但没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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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齐国,占星台。

齐蓝一身白袍,远远眺望着京城百姓,面上含着淡淡的笑,飘然若仙。

静静注视着百姓,眼中也有着浅浅的笑意。

半年前,他测算天机,预测到齐国将有一劫,来自邻国大安,这是灭国之劫,凡间分分合合必有统一。

但就算安国是天运所向又如何,既然他来了,那也定是天道容许的变数。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他便动用了禁术,将大安的气运借走移入齐国,果然整个齐国气运肉眼可见的增长。

虽然好像有些对不起邻国,但人有亲疏远近,仙也有。

虽然他曾经是神仙,但他如今的身份是齐国人,而且齐王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也理应报答。

仙界虽然规矩繁多,但并没有不可插手人间政权的要求,他如此想着。

几乎是下意识忽略了最重要的一条——禁止下界,不可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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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

元熙帝欣喜又恍惚的回了宫,冷静下来后就开始思索如何将这件事利益最大化。

暂且不去思考谁是主使,只就这件事情来说,如何将安国以及他本人的利益最大化。

经过三年整合,元熙帝已经安排好了战略部署,早已准备磨刀霍霍向齐国。

元熙帝如今正愁找不到机会向齐国开战,目前几个国家僵持在平衡阶段,互有联系也相互制衡。

虽然战争不需要理由,但正义的大旗应当由安国树起。

他本也打算这段时间对安国进攻,正想着找些子虚乌有的借口进行栽赃。

但这大旱来的突然又蹊跷,几乎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虽然国运之说玄之又玄,但赶上干旱这个理由正好,况且也没冤枉他们。

如今安国虽称不上内忧外患,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普遍的干旱已经引起了极大的恐慌,优先派往干旱地区的赈灾银两都敢有人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