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约会才原谅你(1 / 2)

昨日倾城 三奇嘉会格 17546 字 12天前

叶墨珲醒来的时候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今夕何夕。

拿起手机一看,未接来电3个。

时间已经是傍晚6点了。

人是半清醒了,但还有点晕。

他接了电话,喂了一声,祝玫问,“你在哪儿?”

许是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外面客厅在聊天的人进来了。

刘卫国问,“墨珲,感觉怎么样?”

叶墨珲半迷糊地叫了声,“刘叔叔。”

祝玫警惕。

祝玫问,“你不是说陪卫区长去考察?你骗我?”

叶墨珲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捂着额头,“额,没有,中午应酬接待,喝多了。”

祝玫哼了一声问,“敢不敢现在让我去接你?”

叶墨珲见瞒不住,只能坦白道,“好吧,我在你爷爷这里。”

祝玫那头没有声音了。

叶墨珲有些担心,他说,“我是怕你多想。”

祝玫说,“你自己打车回来。”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叶墨珲有些慌,他甚至有些怕失去她。

也害怕她同他冷战,怕她生气。

心里的不确定让他很快醒了酒,他起身,对刘卫国道,“抱歉,刘叔叔,我得回去了。”

见他面色不佳,刘卫国问,“是小玫同你生气了?”

叶墨珲勉强笑了笑说,“没有,没接到她电话,大概是担心了。”

刘卫国知道祝玫的个性倔强,对他们一家又成见颇深。

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姻缘被搅黄了,刘卫国道,“那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叶墨珲点头,推门去同刘子山告别。

没有解释更多,怕勾起刘子山的伤心往事,叶墨珲说自己要走了,并说过阵子会再来拜访。

见叶墨珲匆匆走了,刘子山问,“是小玫知道了吧?同他生气了?”

刘子山这小心试探的问话,让刘卫国也有些心酸。

父亲这把年纪了,其实也经历了太多风雨。

刘卫承当年叛逆,后来早亡,一辈子的遗憾,就这样无法挽回了。

到了老来,最怕的就是后悔。

他自己站在五十多岁这个年纪,想起自己从小背过、照顾过、一起长大的弟弟,也会难过不舍,何况是父亲呢?

他安慰说,“没事,小玫让他回去,没说什么。”

刘子山坐在客厅正中的长条中式木质沙发上,木木地点了点头。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人生无法重来,遗憾在所难免。

刘卫国去给父亲的保温杯里加热水,两个人还在说着繁都的人和事。

世事浮沉。

刘卫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叶墨珲打车回到家,祝玫在客厅里坐着看电影。

见他回来了,切了原先的电影,开始播放匹诺曹的故事。

叶墨珲脱了鞋进门,发现家里多了个新摆设:一个金色木鱼。

他换了拖鞋,拿着木鱼里的木槌,敲了一下。

祝玫向他伸手道,“敲一下一万。”

叶墨珲道,“我真的要去物价局告你了。”

祝玫阴阳怪气道,“你去,顺便问问这房租合不合理,不合理我不租了。”

叶墨珲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进了厨房。

祝玫道,“出来,解释。”

叶墨珲说,“尿急。”

祝玫说,“那是厨房,你是要进去改造功能吗?”

叶墨珲脚下一个踉跄,显然酒还没醒透。

祝玫问,“刘子山一家都能喝吧?那可都是酒精考验的高级领导干部。”

叶墨珲默默上厕所。

祝玫听着卫生间的动静,托着腮笑。

不知为何,她觉得还挺好笑的。

某人怎么还有点怕她呢?

叶墨珲回到厨房,倒了一杯柠檬水,又给祝玫倒了一杯温水。

祝玫问,“干嘛?”

叶墨珲道,“不是来大姨妈吗?”

祝玫说,“多喝热水不是直男语录吗?您这恋爱是真不想继续谈了啊。”

叶墨珲靠坐在沙发上,搂住了她道,“胡说什么呢。”

祝玫推开他说,“走开点,一股酒味。”

叶墨珲道,“你先不生气,我就走。”

祝玫说,“你先走,我就不生气。”

叶墨珲起身就走,依旧进了厨房,穿了围裙,问,“晚饭想吃什么?大鹅还炖不炖了?”

认错态度非常积极,祝玫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他穿着围裙走过来,就像是一朵,嗯,大丽菊。

祝玫说,“约会我就原谅你。”

叶墨珲一秒脱了围裙说,“我马上就去洗澡。”

祝玫应了声道,“洗得香香的,待本王翻你牌子。”

叶墨珲把围裙甩到身后一福说,“臣妾谢皇上恩典。”

还能有什么气呢。

看他这么配合演出,祝玫也气不起来了。

看到他,就笑了。

也许是她自己也成熟了吧。

再没有患得患失,也不会毅然决然,眼里容得下沙子了,久了,就变成了蚌精。

能养珍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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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我和你谈恋爱的事情,你跟刘子山他们说了是吗?”

叶墨珲说,“我去洗澡了。”

逃的比兔子还快。

祝玫道,“那就是说了。”

叶墨珲脚步一顿,继续上楼拿衣服洗澡去了。

祝玫勾了勾嘴角,却也没同他计较。

她把电视又切回了先前在看的电视剧。

国产都市剧,剧本垃圾,演员僵硬,内容狗血。

祝玫大部分时候是在看书,但把电视剧当背景音。

叶墨珲洗了澡出来,全身冒着热气。

祝玫拍了拍手道,“过来抱抱我。”

叶墨珲歪头看她,对她毫无办法,他叹气说,“怎么办,我回来路上紧张得手心冒汗。”

祝玫一勾眼一挑眉问,“怎么,怕我不要你了?”

叶墨珲说,“不怕,我粘人,只是怕你太难哄。”

祝玫哼了一声道,“倒打一耙。”

叶墨珲道,“来了,来背媳妇了。”

猪八戒啊这是。

硕大一个人扑了上来,两人在沙发上滚作一团。

“咕噜”一声,祝玫肚子叫了。

她气得拍开他道,“某人酒足饭饱,我还没吃饭呢。”

叶墨珲跪坐在地毯上,握着她的手吻了吻手背说,“去哪吃,你决定。”

祝玫说,“吃猪肉,猪头肉。”

叶墨珲把头凑过去道,“吃可以,但生吃的话容易长寄生虫。”

祝玫气得,张嘴就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叶墨珲嘶的一声说,“你真咬啊?”

祝玫说,“没咬下来是我对你最后的怜悯。”

叶墨珲跪伏在地上说,“你这牙口是真不错。”

祝玫推开他,气鼓鼓去换衣服。

收拾了出门,祝玫开车,不知不觉就开到了青云路。

叶墨珲对这个地方印象过于深刻。

他在人群涌动之中看向祝玫。

心里隐隐有些酸楚。

她是忘不掉那个男人吗?

自己只是黎某人的替身?

凭什么?

他发现自己嫉妒了。

再好脾气的人,恐怕也会嫉妒的。

他握紧了一些她的手。

祝玫问,“怎么了?”

叶墨珲反问,“你是在回忆什么吗?”

祝玫说,“是啊。我高中就在这里旁边。”

叶墨珲道,“没记错的话,你高中和黎主任在谈恋爱。”

祝玫咳嗽一声问,“你今天去了一次刘子山家,好像腰杆子硬了很多?”

叶墨珲摸了摸脸说,“不敢。”

祝玫哼了一声道,“连醋都敢吃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叶墨珲被她一句话堵的,不知当不当笑。

憋了半天说出一句,“只是公事。”

祝玫买了吃的,叶墨珲帮她提着,两个人找了一家面馆,坐下来慢慢吃。

街边小店,自有一番独到风味。

祝玫捧着面碗,喝了口汤说,“当年都是和他来吃的,这家店倒是开了快二十年了。”

叶墨珲扯了扯嘴角道,“你大可不必告诉我。”

祝玫说,“我就告诉你,故意的,怎么样?就问你吃不吃醋?”

叶墨珲拿起醋瓶子,作势要往她的碗里倒。

祝玫只说了两个字,“放下。”

叶墨珲气鼓鼓地一翻白眼,转过身去不理她。

店门口坐着一个阿婆,在卖白兰花,叶墨珲问,“喜欢么?”

祝玫说,“别以为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我就会原谅你,这要是纯金的,我再考虑。”

叶墨珲说,“那先买了回去开模,等我们结婚的时候,给你打一套金镯子,让我妈帮你打,她有钱。”

祝玫哭笑不得道,“你还真是出息了。”

叶墨珲随口说,“我是我们家最没出息的。”

祝玫听着这句印在他潜意识里的话,倒是有些心疼了。

其实也没真的生气,她咬着松糕说,“在我这里,你长得好,脾气好,有责任心,还会做饭。”

叶墨珲被她夸得,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祝玫问,“你干嘛?”

叶墨珲道,“没看到我尾巴都上天了吗?”

祝玫忍笑说,“别把老板的屋顶给捅破了。”

叶墨珲去为她买花,他走到门外,蹲在老婆婆面前,在同老婆婆说话。

祝玫望着他的目光,忽然温柔地笑了笑。

叶墨珲抬头,看到祝玫的目光,也弯起了嘴角。

祝玫觉得这个男人,就像这碗汤面,熨贴人心。

他的确和当年太不一样了。

当年他总是高高地昂起他的头,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可是十多年后,他变得温和而谦逊,即便是面对一位卖花的老婆婆,也低头说话,谦逊有礼。

她想起师母说的,找一个陪伴一生的人,就看他对待地位卑下者是什么态度,你就会知道,十年二十年后,他对你是什么态度。

这一刻,祝玫感慨万千。

为已经失去的。

也为如今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