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坡看着两个领导的脸色,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两人似乎并不欢迎我啊!”
尤其是组长严威,本来那张脸就不怎么好看,此刻更是板着一张驴脸,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方青坡暗自琢磨道:“难道是因为我刚刚学会外观修理,他们觉得我能力不够,所以才对我如此冷漠?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呢?”
不过,既然已经来到这里,那就只能坦然面对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先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绝不能辜负了杰哥的一番苦心。
尽管刘伟和严威都阴沉着脸,但方青坡始终保持着微笑。
因为他记得夏良杰曾告诉他:“一个人的微笑是具有感染力的,它可以给周围的人带来快乐和温暖。”
于是,他决定用微笑来化解尴尬和紧张气氛。
就在这时,刘伟将严威叫到一旁,两人窃窃私语起来。
方青坡注意到,严威一直在不停地点头,仿佛在回应刘伟的话。
随后,刘伟便离开了包装组。
严威带着傲慢的步伐走到方青坡面前,伸出一根手指,不客气地指向他,说道:“你!跟我去外观修理的喷漆房。”
话音刚落,严威便高傲地走在前面,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
方青坡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一同来到喷漆房后,严威指着方青坡对七线的外观修理工说:“跟这个人把工作交接一下,然后你就可以回七线了。”
接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包装台,留下一脸困惑的方青坡在喷漆房。
七线的外观修理工并没有因为严威的态度而受到影响,他热情地向方青坡介绍起工作流程,并告诉他如果遇到问题,可以随时到七线喷漆房来找他。
方青坡感激地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会认真学习。
当工作交接完成后,七线修理工礼貌地与方青坡道别,然后离开了八线的喷漆房。
此时,喷漆房里只剩下方青坡一人,他感到有些不解,但还是决定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他绕着喷漆房转了一圈,仔细观察每一个角落,心中默默记下所有细节。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投入工作。
外观修理工其实就是负责处理收录机外壳的各种问题,比如哪里刮花了、哪里漆薄了、哪里缺漆了等等。
总之,简单来说就是个喷漆工。
在产品进入包装台之前,会经过外观品检员的最后一道关卡——检查外观是否合格。
如果发现有问题的地方,他们会贴上胶纸,并将产品摆放在活动架子上。
接下来,外观修理工需要自行前往生产线,将待喷漆的产品拉走并进行处理。
对于方青坡来说,这份工作让他感到非常满意,毕竟这也是一门技术活。
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需要整天站着干活。
尽管如此,方青坡也没怨言,因为比起在家种地还是很轻松的。
当他刚刚来到八线,包装组里没有人认识他。
于是,他默默地开始工作,尽职尽责的把活干到最好。
严威不仅不帮助方青坡拉活动架子,甚至还时不时地检查他修好的产品。
但值得庆幸的是,严威并没有挑出任何毛病。
中午下班时,包装组排在最前面下班,而方青坡却没有走。
他迅速跑到后面寻找夏良杰。
由于机芯组今天排在最后,夏良杰成为了最后面的那个人。
潘小萍走在夏良杰的前面,她步履轻盈地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无论何时下班,潘小萍总是如影随形地跟在良杰身边,有时走在他前面,有时又走在他身后。
但多数时候,她都选择站在他前面。
尽管夏良杰时常与她开玩笑、调侃甚至占便宜,潘小萍虽表面佯装愤怒,可一到下班时间,却依然不自觉地跟随着夏良杰。
夏良杰不是调皮地揪起潘小萍的一缕秀发,就是偷摸一下她那白皙又光滑的脸蛋,引得潘小萍咯咯直笑,扭过头来,又是踢又是打又是骂的,嗔怒不已。
就在这时,方青坡突然出现在眼前,然而沉浸在打情骂俏的二人并未察觉。
“杰哥!杰哥!”方青坡急切地呼喊着。
夏良杰闻声望去,惊讶地发现竟是方青坡,不禁心头一惊:“青坡!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方青坡连忙安抚道:“杰哥,别紧张!好事好事!”
听到这句话,夏良杰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哎呀妈呀,看你紧张兮兮跑过来的样子,我以为咋回事呢!吓得我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啥好事啊?赶紧说吧!”
方青坡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一边缓缓走着,一边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说道:“今天早上我被调到你们八线做外观修理工啦,怎么样?是不是一件大好事!”
夏良杰一听,立刻兴奋起来,满脸笑容地将方青坡拉到身边,压低声音,开心地说道:“哇!这当然是好事啦!看来那欧文集的办事效率还挺高嘛!我之前还担心他会拖延我们十天半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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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坡同样小声地回应道:“那可不,咱可是送了两条三五烟给他哦!对于他来说,这个礼可不算轻了,他自然把事情办得利落些!”
夏良杰听后,不禁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方青坡的肩膀,夸赞道:“嘿!小子,不错啊!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不过,记住,送礼的事情千万不能声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