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纠纷就是他和老友打牌,对方输钱了,一急眼争吵了几句,他气不过就动起手来,结果把人给打趴下了,有人打电话报了警。
进门就看到江赫低眉顺眼坐在那里接受警察问话,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和一个二十多岁瘦高个的年轻人,正在旁边义正言辞地控诉他。
江赫抬头,像看到救星般,“闺女你来了?”
秦晚目光冷冽地掠过众人,径直走到他面前。
江赫身上穿的西服沾满了灰土,一只袖子被撕破了,前胸上面有几道血痕,他本人嘴唇划破了皮,颧骨部位铁青,明显有和人打斗过的痕迹。
“你是他女儿吧?”中年妇女站起来抹眼泪,“你来评评理,大家玩个牌和和气气的,他怎么那么狠,把老头子打到住医院了。”
秦晚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这怎么回事?”
江赫耸了耸肩,“技不如人,还死鸭子嘴硬。”
“你说谁呢?”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额头青筋暴起,抄起旁边的凳子就准备砸过去。
幸好被一旁的警察眼疾手快按住,呵斥道:“是想在这里住几天吗?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江赫不自觉地往后闪躲,“谁让他不服输,现实会教他怎么做人。”
“够了!”秦晚面上带着愠怒,“你先别说话。”
江赫张了张嘴,忍住没有出声。
秦晚问警察:“现在怎么办?”
“聚众赌博交罚款,交完可以把人领走,然后他把人打伤了,”警察看向受害者家属,“医药费你们自行协商。”
“十万!一分都不能少,我爸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年轻人口不择言道。
“什么?!”江赫突然提高了声音,“我说小伙子,你是抢钱吗?”
秦晚的心沉了一下。
警察听了也是直摇头。
“我爸身体本来就不好,高血压,心血管疾病都有,这两年一直在吃药,这下给他打伤了,没影响是不可能的。”
“老头子,你怎么那么可怜啊……”中年妇女非常及时掩面哭泣。
“那他也打了我怎么说,我也有病,现在全身都疼,我也要求做检查,你们也要赔钱。”江赫火上浇油道。
秦晚用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
“我说你是不是傻,他们现在讹你钱,你不替我讨公道,还帮着他们说话。”
“……”
“我怎么养了你这个白眼狼?”
警察忍不住用力拍了拍桌子,“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们自己家,要吵回去吵!”
“现场我们同事看了,就是皮外伤,其他的病你们自己治,再狮子大开口的话,今天谁都别想回去了。”
说完他抬手指了指秦晚,“你,过来交钱。”
警察的话果然有震慑力,先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人,经过调和,最后以秦晚给对方一万元了事,对方骂骂咧咧地收下了。
领了人,从警察局出来的路上,江赫一边走一边嘟囔,“要我说,一分钱都不能给他们,先出言不逊的是他,我没有把他打死,算他运气好……”
秦晚脚步一顿,江赫没留意差点撞了个正着,“闺女……”
“你回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