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若寒霜,冷声道:“南宫凌辰,你莫要忘了,永宁郡主与本宫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闻得此言,南宫凌辰仰头大笑,其声如洪钟,语气中更是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婚约?太子殿下,你莫非是在痴人说梦不成?你们的婚约早已如同那镜花水月,烟消云散了!”
红袖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眸之中,仿佛有两道寒芒闪过。南宫煜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那暴风雨前的天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恼羞成怒:“南宫凌辰,你这究竟是何意?”
他满脸怒容,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将南宫凌辰那张得意洋洋的俊脸撕得粉碎。
“我是何意,难道太子殿下还不明白吗?”
南宫凌辰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宛如那寒冬腊月的冰霜:“太子殿下,你与永宁郡主的婚约已然解除,她已不再是你的太子妃,你又有何资格去干涉她的人生自由?还请你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狂妄之心吧。”
“你!”南宫煜气得浑身发抖,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南宫凌辰的鼻尖,“你……”
“我记得四哥可是对永宁郡主情有独钟的?”五皇子南宫凌源忽地凑上前来,他的眼神幽暗深邃,宛如那深不见底的潭水,嘴唇微微轻动。
南宫煜的眼神猛地一凛,他紧紧地盯着自己最为疼爱的弟弟,咬牙切齿道:“你若想娶妻纳妾,尽可去寻觅那如花美眷,本宫绝不会阻拦你半分。至于永宁郡主,你就休要妄想了。”
南宫凌源却笑得如那春日暖阳般温润无害:“四哥,不妨瞧瞧其他世家的小姐,我看那孟婉颜就颇为不错,她不仅生得貌美如花,性子更是端庄娴雅,而且其家室背景亦是极为优越,足以与四哥相配。”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不远处的的孟婉颜。
南宫凌辰扫了他一眼,语气阴沉,道:“本宫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皇贵妃听到有人在打自己儿子婚姻的事情,便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拍桌而起,凤眸瞪圆,怒视着南宫凌恒,厉声吼道:“皇子的婚事你们也敢拿出来讨论,当真是胆大包天。”
说完,她冷眼望着众人,语气中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都给本宫住口。本宫倒要问问你们,谁给你们的胆量,竟敢私自议论皇子的婚事?”
众人噤声,不敢多言。
皇贵妃继续训斥:“你们一个个年纪尚幼,不懂礼数也就罢了,居然连规矩也都抛诸脑后了?若是传扬了出去,岂不是丢了皇族的脸面?”
她这番话虽是在训斥众人,可是她的眼神却落在陆芷依身上,带着浓烈的敌意。
见状,陆芷依不由挑起眉梢,看向了这个传说中的皇贵妃,心里忍不住叹息。
“小姐本事还真是厉害,连皇贵妃都得罪了,以前还觉得碧萝夸张了,如今看来小姐的处境还真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红袖心中想着无奈的看了看碧萝,做了一个无奈表情。
碧萝撇撇嘴,压低声音道:“后边还有皇后娘娘呢,保重。”
陆芷柔则是安静的品尝着杯中的香茗,仿佛刚才的争吵与她全无关系,淡定极了。
南宫煜也在看着她,眸底划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道:“柔儿,是不是累了?”
“太子哥哥,臣妾没事!”陆芷柔放下了茶盏,朝他露出一抹浅笑,“只要太子哥哥不嫌弃臣妾粗笨,臣妾愿陪着太子哥哥一辈子。”
她的声音温婉动听,透出浓浓的爱慕与情谊,让南宫煜心神荡漾,目光更加灼热起来。
“陆芷依,你看什么呢?本郡主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就你与阉人搅和在一起,真是丢尽我们女子的脸面!!”孟婉妍看着红袖的目光看向陆芷柔,毫不犹豫的讽刺道!
闻言,红袖冷哼了一声,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语调傲慢无比,甚至带了些鄙夷:“孟小姐,你又算是哪门子的千金小姐?一个刚及笈还未出阁的贵女,在宫宴上如此叫嚣,定国公的教养当真是好得紧!”
孟婉妍被她一噎,俏脸瞬时涨得通红,愤怒道:“你......”
………
大乾边关黄州城!
此刻被一片肃杀的紧张氛围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而压抑。
阳光被乌云遮掩,灰暗的天际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厄运预兆着。
身为首辅的陆远,面容凝重,眉心深锁,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道道冷汗沿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襟。
他心中暗自思忖:“本以为在黄州城也不过只是暂住两日休整一番,便要带着使团前往京城,怎料竟会遭遇如此危局。”
东越与北戎联军来势汹汹,如同猛兽一般,笼罩在黄州城上空的阴霾似乎愈发浓重。
陆远的心中如同潮水般翻涌:一旦城破,大乾边疆将陷入无尽战火,百姓又要遭受生灵涂炭,而此时的他,除了要考虑城池的安危,更要保证七王子与古赞丽公主的安全,否则西域也会加入战局,局势更将失控,难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