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依与王家人众人站在一旁,见陆远与南宫耀、南宫凌辰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集中在那木匣子上,心中不禁为之一紧!
她深知,那些信笺万万不可在此时落入他们手中,必须呈到陛下面前,如此方能达到最佳效果!
于是,她强装镇定,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上前,脸色苍白如纸,死死地瞪着陆远!
不知为何,陆远望着陆芷依的眼神,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如潮水般不断蔓延。
他看向陆芷依,言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永宁郡主,你这是意欲何为?”
“陆首辅,难道这就是你们设下的圈套,将这木匣深埋于此,目的就是谋害我祖父一家?”陆芷依的声音微微颤抖,极力想要掩饰内心的惶恐。
“本首辅岂会行此无耻之举?莫要信口胡诌!这里边分明是王家通敌叛国的铁证!你竟敢妄图构陷本首辅,昔日怎不见你这般阴险??”陆远的声音如洪钟般骤然高亢,怒火仿佛要将他的胸腔炸裂,眼神恰似利刃般直直刺向陆芷依!
“陆首辅,那你何以如此笃定这些信笺就是王家通敌叛国的证据?莫非你早就知晓这些信笺的存在?”
陆远心中一震,道:“我观你们王家如此这般慌张,岂会有假?而今还一直百般阻拦我等开启信笺,定然是心中有鬼!即便你百般拖延,也休想掩盖王家叛国的罪证!”
陆芷依心中自是了然,自己越是反抗,陆远便越是坚信这里边就是他蓄意准备的王家通敌叛国证据!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只是担忧,若信件内容并非如此,这般行事岂不是会给王家带来无妄之灾。王家人是无辜的?”
陆远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他怒发冲冠,咆哮道:“无辜?他们通敌叛国,岂能以‘无辜’二字来粉饰?永宁郡主,你如此护短,难道你也是通敌的同谋不成?”
陆芷依嘴角微微上扬,她要的就是陆远暴跳如雷,依旧毫不退缩地反驳道:“陆首辅,您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本郡主一心只为大乾着想,王家对国家有大功,岂能轻易被冤枉?”
“你的言辞只会让我更加疑虑重重,难道你就是为了袒护他们而不惜对我撒谎?”陆远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心中的猜测愈发坚定。
他心底的怒火如汹涌的波涛般翻腾不息,仿佛那信笺上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王家的罪行,而陆芷依的种种行为,似乎都在为王家鸣冤叫屈。
南宫耀和南宫凌辰见状,面面相觑,满脸都是疑惑和不解,局势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陆远心中的信念越发坚定,他认定陆芷依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所以才一直百般阻挠自己打开信封!
“永宁郡主,你此举岂不是在横加阻拦我们查验证据?你若执意如此,莫非是想暗示王家真的与外敌狼狈为奸?你这般行径,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陆远的话语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恰似一记响亮的耳光,无情地抽打在陆芷依那娇嫩的面庞之上!
“陆大人,休要欺凌小妹!仅凭区区几张信笺,就妄下断言王家有罪?这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王奕辰那冷冽的声音,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突兀地刺破了空气。
“王大公子?敢做不敢当?”陆远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那眼神犹如千年寒冰,冰冷刺骨!
“无论如何,这信封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碰触的,除非有陛下的圣旨降临。”王奕辰双手抱胸,那淡漠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毫不留情。
“你这分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怀王,四皇子,这信笺唯有打开,方能确认王家的罪证!”
陆远恨得咬牙切齿,眼底涌动着浓烈的杀机,陆芷依的所作所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彻底颠覆了她往昔在众人眼中那柔弱的形象!
陆远将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投向四皇子与怀王,陛下派他们来,自己岂能在此地独自演绎这出独角戏?他们也必须有所作为!
“来人,将王家人看押起来,本首辅要亲自拆解这谜团!”陆远看着跟来的几人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态度,毫不留情地直接下达命令!
陆芷依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全然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心急如焚地嘶吼道:“陆远,你这是在污蔑王家,是在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陆芷依是真的伤心了,失望了,她以为陆远能够做到这个位置,还不是靠着外公的人脉,看在自己的份上才得以稳固仕途!没想到他竟是如此不堪,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快把信封呈交给我查探一番,陛下自会定夺!”陆远厉声喝斥!
陆芷依的脸色煞白,泪流不止,心痛至极,为他爹有这样的兄弟不值得,他们为了权利,连亲情都抛弃了!
“陛下驾到!”一个宦官奸细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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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诀龙颜震怒,带领百名御林军闯进院子,怒气冲冲地盯住跪倒在地的陆远。
陆远顿时感受到巨大压力,他强装淡定,拱手道:“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家众人也跟着跪倒在地,齐齐叩拜!
“微臣(臣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诀的目光落在陆芷依身上,眸光微闪:“平身!”
南宫诀扫了一眼院子内的那棵桂花树,随后又看向陆远问道:“朕听闻陆首辅要打开什么信笺?”
“回陛下,臣正在审查信件内容是否为证据。但王家却百般阻挠,不愿意臣等验证,实在可恨!”陆远义愤填膺,满脸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