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柔的身体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她用尽全力抬起眼眸,看向南宫煜,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求:“太子殿下,求您救救妾身的孩子吧,呜呜呜……”
陆芷柔泪如泉涌,眼睛里充斥着浓烈的悲伤,仿佛那悲伤已化为实质,将她的灵魂都要压垮,她仿佛随时都能晕厥过去,如同凋零的花朵,脆弱得不堪一击。
南宫煜此时此刻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自己刚刚与陆芷柔成为夫妻,这腹中的孩子难道就要离他们而去了吗?
“太医,快!一定要救孩子!”南宫煜心急如焚,急忙喊道,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不想公布陆芷柔怀孕的消息!
如今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坚定的念头,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幸而南宫诀出门有御医相伴,此刻已然来到陆芷柔身旁,为其切脉诊断。
陆芷柔瘫倒在地,痛得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泪水恰似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滚落。
“快快救孩子!”南宫煜心急如焚,催促御医的声音中满是焦灼,恨不能以身代之,替太子妃承受所有的苦痛。
陆芷依此时已来到怀王妃凤兰沁身旁,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别人碰坏了。
毕竟,此刻她可是即将临盆!
在东宫那一片混乱的氛围中,京城的贵女们围在一旁,她们的目光犹如利箭,满是鄙夷与嘲讽。
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虽轻却尖锐,宛如利刃般无情地划过陆芷柔的心。
国公府老夫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嘲讽道:“瞧瞧,这便是太子娶的女子,未婚先孕,简直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哼,也难怪太子会选她,原来是狐媚之术高明,竟能让他如此迅速地有了身孕。”尚书府夫人紧随其后,眼中更是充满了轻蔑,仿佛在看一只令人厌恶的臭虫!
一千金小姐装扮女子点头附和:“是啊,太子可是我们的梦想之人,想入东宫的人多得很,偏偏她如此不堪!”
陆芷依听着她们的话,嘴角上扬!
这些落井下石的人,可都是与陆芷柔都是闺中友好的贵女,此刻却无情地撕下伪装,赶紧与陆芷柔扯清关系,露出真正的面目。
“这等丑闻,怎么能在东宫立足?”孟婉颜的声音故意拔高了几分,就是为了让浑浑噩噩的陆芷柔听清楚,“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有脸继续待在这里的!”
“原以为她清高,没想到她是假清高,那时候太子似乎与她妹妹婚约还未解除呢,怪不得刚刚如此,还要坚持举行完仪式,怪不得春日宴闹那么一出,就是为了迫不及待嫁进东宫!”
“呵!什么京都第一才女,不过是水性杨花的昌女而已!”
“……”
各种讥讽的话语飘入陆芷依耳朵中,使得她的唇瓣扬起一抹弧度,这才是她要的结局!
陆芷柔听到众人议论纷纷,只觉得天旋地转,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慌!
毕竟此时此刻皇上与皇后还在,自己就闹出如此这般的事情,岂非给皇室丢人现眼?她的名誉又该何存?
南宫煜自然也听到众人议论,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努力保持理智,“扶太子妃回房间!”
由于陆芷柔身体太虚弱了,根本无法走路,还好几个丫鬟婆子,弄来软榻将人抬入洞房!
南宫煜想要跟着前去看看,但是一想到父皇,母后以及朝中大臣都在,只能留下来。
…………
洞房内!
陆芷柔身披一袭红妆,静静地躺在那充满喜气的婚房之中,她那苍白如纸的脸上,挂着一串串如珍珠般晶莹的泪珠。
虽然身体因疼痛而颤抖,但她的脑海却异常清醒,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自己的肚子会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如被万箭穿心般疼痛难忍?
她的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团阴云笼罩在心头,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卢妈妈,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肚子突然会这样?”陆芷柔紧紧地抓着嬷嬷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在这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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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您这是累着了呀。女子怀孕本就如同那娇嫩的花朵,需要悉心呵护,好生静养。
昨日赐婚,今日完婚,这短短两天的时间,便是普通人也难以承受,何况太子妃您是初次怀孕,这身子骨自然是虚着呢!太子妃,您可要放宽心啊!”
卢嬷嬷连忙宽慰道,她的话语如同春风般轻柔,试图抚平陆芷柔心中的不安。
她也认为陆芷柔是因为劳累过度才导致身体不适,毕竟女子怀孕的头三个月,就如同那刚刚破土而出的幼苗,脆弱而敏感,需要格外小心!
陆芷柔将信将疑地松开了卢妈妈的胳膊,如同一尊雕塑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累坏了才会如此吗?
卢嬷嬷见到陆芷柔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若非此次是跟随陛下的御医出手,恐怕这孩子难以保住呀?
“太子妃,老奴去打壶热水来,您洗洗脸。太医刚刚吩咐,这三个月您必须卧床静养,不可有任何运动。”卢嬷嬷千叮万嘱道。
卢嬷嬷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陆芷柔便闭上眼睛,如同风中的落叶般,慢慢平复着紊乱的心跳。
她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愈发恐惧,今晚自己连洞房花烛都无法享受了,太子会作何反应呢?
这个孩子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今天这个关键时刻出事?
陆芷柔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这个孩子不仅是她一生荣华富贵的保障,更是皇室的希望之光,若是这个孩子不幸流产,恐怕不只是她,就连整个陆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的心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扑通扑通地狂跳着,眼皮也不停地跳动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是谁能够在太子府如鬼魅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下药?”陆芷柔咬牙切齿地低声呢喃,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太子在何处?”陆芷依看着端水进屋的卢嬷嬷,声音平淡得如同没有波澜的湖水,问道。
卢嬷嬷微微一愣,随后如臣子般恭敬地答道:“太子殿下正陪同陛下、皇后娘娘,还有诸位大臣呢,估计得晚一会才能来看望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