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压很低。大家都望着方大铁。
“咳嗯——”方大铁咳了一声,“顾老爷,我姑娘是我方大铁的掌中宝,不能是个人就能糟践得起的。张大嘴被你媳妇蛊惑,耍阴谋手段骗到你家,既然没有三媒六娉,没有拜堂成亲,也没有婚书,更没有酒席,姻亲关系我们不认。”
顾老头讪讪一笑。
醒来的顾溪东走了进来,说:“那晚上我和诺诺拜了堂,她已经是我媳妇了。”
一屋子的人看着他,他莫名有点难堪。
方诺溪笑了:“一个游戏也值得你认真。没有婚书什么都不是,何来的媳妇?没有尊重就没有一切。现在,我单方面的宣布:你我关系作废,不再是夫妻关系。”
“诺诺,你不能这样对我。太残酷,太绝情了。”顾溪东可怜巴巴地说。
“你个滥草孩,臭婊子,被我儿子睡了还不认,就该关猪笼沉塘。”顾老太婆跳起脚指着方诺溪唾沫星子直骂。
方诺溪的脸沉下来,仿佛狂风骤雨马上就要来临。
”哈哈哈!”方诺溪怒极大笑,她站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低素质的泼妇。满嘴胡言乱语,胡搅蛮缠。我倒是要问一问,这样的母亲能生出好儿子,能教出好儿子,能培养出好儿子来吗?”她站了起来。
三个灵魂质问让好面子的顾老头红了脸,仿佛被人当着全村人的面狠狠地打耳光。
方诺溪不给顾老头插话的机会,继续道:“顾溪东,你身为男儿身,理应礼劝父母,教化愚昧无知之人,才不愧读书明智明理之真理。”方诺溪又笑了笑,“人间之情爱,讲究你情我愿。好则聚,异则离,亘古有之。文明你我他,而不是像令尊那样的蛮人,以为你家几兄弟就雄霸一方。就气凌人,将良民变贱籍。我严重怀疑你家要算计我,有巨大的阴谋诡计。所以,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今儿个本姑娘就用鸡蛋碰石头,看一看究竟是根基深厚的你家赢,还是我家赢?”
“爹,咱们走。咱们走。锅上架蒸笼,不蒸馒头争口气。”
“诺诺,你别急,咱们好好说,好好说。”顾溪东急得跳脚,“母亲,请你高抬贵手,可行?”
“滚出去!你个搅屎棍。”顾老头终于火了,小火苗噌噌直冒。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每个人都在等待着顾老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