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带着手铐的手颤抖的接过资料,一页页看过去,里面详细的记录了这一路来昌瑾的行车轨迹,怪不得父母和弟弟后面移居去了别的城市,再也没打电话骚扰过她。
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把资料扫落在地,一个劲的摇头,“你骗我,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害死昌瑾?”她那么爱他,怎么会是害死他的人?一定是他们故意捏造证据,想让她认罪,对,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儿,她神色癫狂,大笑不止,指着两人说道:“想骗我,做梦!我不会上当的。”
眼看她陷入自己的臆想中不可自拔,何琼痛心道:“若不是看在你当时伤心过度,又失去了一个孩子身体不好的份上,我早就将事实告诉你了,我只恨自己一时心软,才让你一错再错!”
查到事情真相的时候,她也恨,可是不知道该恨谁。恨周烟,她是无辜的,若是知道真相该有多崩溃,恨肇事者疲劳驾驶,对方已经在监狱。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甚至想如果儿子没有娶周烟,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每当这样想的时候,第二天看到周烟就会愧疚,在经历了漫长的心理拷问和折磨后,她终于看开了,一切都是命!
没想到自己看开了,周烟却越陷越深,何琼有些伤感的说:“昌瑾的事情不能怪任何人,没有人故意害他,所有的巧合积攒在一起拼凑成了他的结局,恨这个恨那个有用吗?他回不来了!”说到最后她有些激动,这不仅是对周烟说,也是对自己说。
说到底最悲痛的应该是何琼,死的那个人不仅是周烟的丈夫,更是她的儿子。
阮茵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慰,眼神犀利的看向发疯的周烟,“你不过是自私,不甘心自己的荣耀被别人抢走,想利用别人满足你的虚荣心,以前是大伯,现在是席一鸣,或者说你自己,口口声声说为了报仇,阿尧做错了什么?你对他下绝育药,他没有计较,反手你就送他一场车祸,你还是人吗?”
说到最后阮茵有些激动,她早就想骂一顿周烟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切都是她的自私偏执造成的,若不是席煊尧命大,现在已经和张庆一起去了阴间。说到底最无辜的就是席煊尧和张庆。
想到张庆的遗孀,阮茵厌恶的撇过头,她一个人造成了这么多人的痛苦,还好意思发疯,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她。
“你胡说,我没有,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守护昌瑾留下的东西,我本来没想对席煊尧下手的,是你们逼我的”周烟猛地反驳。
何琼摇头,对周烟彻底失望,阮茵气笑了,“呵呵,是你一直迫害别人,却反过来怪别人不顺你的意,你被逼无奈,好一朵白莲花,大伯怎么会看上你?和你这种人讲道理简直是浪费唇舌”
“你胡说!你们都应该去死,去死!”最后一句刺激的周烟更加发疯,起身就想冲过来打阮茵,被警察制住,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
离开公安局后,阮茵去了自己的甜品店,也许吃点甜的心里就不会觉得这么伤了。新来的店长是个三十多岁干练的女性,正在电脑前筛选简历,看到阮茵,立即起身,“老板”。
阮茵点头,“你忙你的,我去做份甜品”,说完一头扎进厨房,做甜品的时候心里的杂念特别少,只有眼前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