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席煊尧斩钉截铁的回答让阮茵心里一片冰凉,原来她这些时日的努力都是白费,她竟然还在心里暗戳戳的想着他应该也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脑海中莫名想到刚领证时他冰冷无情的话,还有半夜呢喃的“别走”,是了,是她自己越界了,仰头将泪水逼回眼眶,嘴角的笑莫名很悲伤,真可笑啊,她为什么自不量力的觉得自己努努力,席煊尧说不定就会喜欢上自己。
眼角余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小腹微凸,脸色苍白,眼窝青黑一片,以前还算可以的容貌身材现在也变样了,怎么敢想席煊尧会喜欢自己?
这都是自己的选择,是你先喜欢上他,先动心的人果然会受伤,阮茵告诫自己,到此为止吧,把他采访说的话忘掉,他只是需要对外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别自作多情了。
黑暗中,阮茵听着身旁清浅的呼吸,原来让她安心的气息,现在变得难以忍受,却无论怎么也避不开,她睁着眼睛看着阳光一点点爬上窗台。
连续几夜都是如此,她再也无法忍受,把自己的东西搬回次卧,半夜席煊尧忙完工作回到主卧,床上空无一人,他拧了拧眉,果然在次卧看到熟睡的她,蹲下身借着暗灯低头打量,看着阮茵面上的青黑,心里不由的想是不是自己忙工作太晚,影响她休息了,给她掖了掖被子,熟练的按掉灯,轻手轻脚离开了次卧。
阮茵一觉睡到上午十点,走到客厅环视了一圈,有些失落,果然自己不在主卧,他也不会过问。
周翠在炖汤,听到脚步声,回头笑着说:“少夫人醒了?早餐马上热好,你先去外面坐会儿”
吃了几口,阮茵没什么胃口便放下了,周翠欲言又止,一连几天阮茵的胃口都不太好,她心里纳闷,想起早上清理房间的时候看到垃圾桶里的头发心头狂跳,看着精神不太好的阮茵,怕被问责的周翠终是忍不住和席煊尧说,“少爷,少夫人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吃的很少,而且不爱说话,总是盯着电视发呆,头发大把的掉,按理说营养足够是不会脱发的,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您要不回来看看?”
项目正在紧张的谈判时期,席煊尧一刻也不敢放松,这几天都是住在公司,听到周翠在电话里说的话,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他交代了卢兴几句,匆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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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席煊尧不敢置信,怎么才几天不见,感觉她瘦了好多,精神状态不太好,怪不得周妈在电话里一副惶恐的语气。
过了半天,阮茵才反应过来有人叫她,抬头看向席煊尧,诧异道:“你怎么回来了?”
席煊尧压下心头的焦躁,温声说道:“你的石膏可以拆了,我接你去医院”
护士给阮茵拆石膏的间隙,席煊尧去见了古诚,快速的把阮茵的症状说了一遍,周身气息越发冷冽,压的古诚差点喘不过气。
“她究竟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席煊尧眸底闪过片刻晦暗。
古诚思索了一番,小心翼翼说道:“席总,这恐怕是心病,您要不带夫人去找心理”医生两个字未说完,被席煊尧锐利的眼神制住了后半句,才接着说道:“要不带她出去散散心也行,给她找点事干,谁天天闷在家里,好好的人也要闷出病来,更不用说孕妇。”
“她这是产前抑郁吗?”席煊尧目光冷得骇人,盯着古诚问道。
古诚额间冷汗沁出来,在灯光的照耀下,一览无余亮的惊人,“不一定,可能只是一时心情不好,想不开,您多和夫人沟通,带她出去走走,多亲近大自然,解开心结,自然就会好”
席煊尧骨节分明的手在桌上敲着,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做什么决定,随后起身道:“今天问你的事情不要向其他人透露”
“是,席总”看着席煊尧远去的身影,古诚缓缓吐出一口气,内心祈祷夫人能够顺利生下孩子,不然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