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没有平日里多，看起来是难得的清冷。

晏琅来到伪造坊门前，老板还是那个老板。

看见晏琅来，即使隔着面具，依旧轻而易举认出。

他只看了一眼就低头继续干活，“今日来是要造什么？”

“今日来不造东西，想跟老板打听点事。”晏琅走到他面前。

“我这不是情报坊，不卖消息。”老板面无表情道。

“那还真是可惜，我以为你会想知道通天塔的事情。”晏琅摇头轻叹，作势转身朝外走。

一步、两步……

第三步时，身后传来老板的声音。

“慢着。”

晏琅唇角噙笑回过身来。

老板已经从座位上起来，上前将伪造坊的大门一把关上，随手落下一道禁制。

“说说吧。”

他背靠着门，直接就问，也不东扯西扯。

晏琅倒是喜欢这么直接，“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上次哼的那首小调，下面还有没有词？”

“你有些贪心。”老板轻挑起半边眉评价道。

“怎么会，交换讯息而已。”晏琅耸肩。

老板似是被说服，认同的点了点头，“有是有，但你得告诉我塔内有什么，我问你答，不得隐瞒。”

“好。”

“下半首是，

无畏勇士齐登道，

一路艰辛志未消。

机关重重险象绕，

陷阱连连亦敢蹈。

神秘符文壁上雕，

似在诉说往昔潮。

忽闻深处灵音飘，

指引前路向琼瑶。”

老板直接将小调的后半首念出来。

一字一句，晏琅都很快对应上她猜测的某些东西。

“你是重生之人？”她探究的目光扫视面前之人。

老板双手抱胸，“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做为交换，你该告诉我，塔里究竟有什么？”

他不回答在晏琅的意料之中。

晏琅没有耍赖，如实回答他的问题，“塔里有十三名万年前布阵阵师的神魂。”

“还有呢？”

“一些万年前人魔大战的画面，大多以宸极仙尊为主角。”

“当年十三名阵师布阵之后就消失了，都传他们被魔族所害，但他们死在了通天塔里，塔里又有宸极仙尊的记忆……”老板旁若无人的分析起来。

似乎得到了什么答案，转而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不可能啊……”

他摇头喃喃着，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开始重复刚刚的推断分析。

晏琅在连续听了四遍之后，终于没忍住打断了他，“或许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可以解答你的。”

“那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老板猛地扬眸看她，眼中满是疯狂，“告诉我，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你在魔族入世、你的同门战友全部惨死的情况下消失？”

晏琅心头一紧，“你什么意思？”

“你说啊！你回答我！”

老板一把上前抓住晏琅的手臂，情绪完全失控。

晏琅皱紧眉，“魔族死了吗？若是死了，便是我难以报仇，选择与他们同归于尽。”

“死、死了……”老板的情绪缓和下来，口中呢喃着，“都死了，全都死了，为什么唯独你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