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一白睡醒了就活蹦乱跳的,还让叉叔赶紧去找黄老板多拿点好酒,他说这好酒喝醉了第二天完全不难受,一点都不像是上次我们俩喝醉那次,第二天没了半条命。
叉叔不想听他啰嗦,吃完早饭说自己要去工作室,顺路把我俩送回学校,叮嘱我俩好好学习,上课认真听讲。
“一看叉叔就没上过大学,还上课认真听讲,大学的课堂就是用来补觉的。”周一白说着打了个哈欠,“叉叔回来了,咱俩以后是不是可以去叉叔那住啊,回头跟刘导商量下,找个理由搬出去。”
他转头看着我,“你说我怎么装,能像心理有问题那种,然后刘导不会阻止咱俩搬出去住?”
“你怎么装都不像。”我看着他,“没见过哪个心理有问题的像你这么活泼。”
“那你装,你像,你身上有BUFF,孤儿,暑期又遭受重大打击,勾起伤心往事,小时候好不容易治好的玉玉症又犯了。”周一白说着拿出手机,“我给你找几个视频,你学一学。”
我默默的加快了脚步,不想理他。
在周一白的不懈努力之下,刘导终于觉得他的心理问题比我还严重,觉得他每天的“乐观活泼”都是演的,每天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不仅不同意我俩搬出去,还让我们两个宿舍的人,随时观察我俩的动向,一旦有异常,立刻上报。
而且又安排了班干部和其他一些热心的同学,陪着我俩上下课,陪着我俩去食堂,陪着我俩洗漱上厕所以及洗澡。
甚至还跟所有的任课老师打了招呼,要求帮忙注意我俩上课时的状态。
于是就演变成了我俩在宿舍被舍友盯着,上课被全系同学和老师盯着,无论去哪,身边至少有两个人陪着。
甚至有一天晚上,我还没睡着,就见到有个室友悄声的过来探我还有没有呼吸。
这倒是也还好,我最忍不了的就是每次上厕所的时候,厕所门口都有两个热心的同学等着我,隔两秒钟就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每次刚酝酿好的便意瞬间消失,腿都蹲麻了的时候,他们刚好立刻热心的搀扶我。
这下好,不仅一点点自由都没有了,甚至连上课补觉都成了奢侈。眼睛刚刚有闭上的趋势,老师就和蔼的叫我俩的名字,贴心的关心我们白天困是不是心里有事晚上失眠睡不好。
我心里是真的有事,一件想把周一白打死的事。
也不知道是叉叔预测到了我们俩这情况,还是他真的希望我俩好好学习,反正这一段时间叉叔也是安安静静,没找我俩一起出去办事。
我和周一白的知识容量在全系上下一致的努力下,倒是有了显着的提高。虽然没什么考试来证明,但是在课堂上已经可以对答如流,甚至都可以和老师就某个问题进行探讨了。
经过我们两个的努力表现,刘导对我们总算是微微放松了下来。
这边刚刚没有同学陪着我们上下课的时候,叉叔就发了信息过来,【有大活儿。】
发完这条信息,他大概是觉得发信息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激动,直接语音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和周一白蹲在宿舍楼下的花坛边接了他的语音电话。
“你们两个最近学的怎么样?能不能跟学校请个假,请多久不好说,先按照半个月来。”
周一白手欠的拔着花坛里的草,“叉叔,我俩也想请假,但因为六亩园那个事,我们导员总是怀疑我和小天有心理问题,天天担心一个看不住我俩就双双自杀,这几天看得没那么严吧,但是想请假估计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