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满庆抚摸着下巴,赞叹道:“你看灵儿刚刚一脸平静的样子,既看不出发疯,也看不出激动,二话不说,直接斯斯文文地就动手。哎呀,娘哎,我咋感觉这么爽哩,比我上手拿棍去锤那死老婆子都爽!”
杨氏看着刘红婆婆吃闷亏,心里也感觉很爽,心道:“哎呀,这孙女天天拿着针飞来飞去,糟蹋那么多针,总算是没白费,还是有点用的。”
刘红公公拉拉自家婆娘的胳膊,说:“他娘,你还是赶紧说了吧,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你不说,现在半边身子上下都动不了咧,以后要是真的摊在炕上咋弄?谁伺候你呀!”
刘红婆婆脸上阴晴不定,思索几息,恶狠狠道:“告诉你也能成,先给我把针取了!”
纪永灵抬起手,在太阳下晃了晃指间捏着的那根针,那针闪着锐利的光芒,仿佛不是针而是宝石。
她说:“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如果你愿意说真话,那么我自然会把你身上的针取出来。
如果不说嘛,我保证,这根针可以直接飞进你的脑子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天王老子来了都取不出来。”说着,她点了点自己太阳穴的位置。
刘红婆婆不由夹紧两只胳臂,打了个冷战,气愤地唾了一口唾沫,说:“你就不怕我去告官吗?”
纪永灵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去告啊!别以为我刚刚手下留情,让你看到针扎到你,后头也能手下留情。我保证,可以扎的不留任何痕迹,除非你让他们把你的头剁开,你可以试试!”
纪满庆一副吃瓜看戏的样子,乐呵呵地对纪满川说:“三哥,灵儿这吓唬人还真有两下子,这本事怕是得了她四叔我的真传,你看把那老婆子给吓得屎尿屁都要出来咧!”
纪满川看着自己女儿,有些得意道:“人怕理,马怕鞭。有些恶人就要用恶人的方子来收拾哩。灵儿这种不怕事的样子其实是随了她老子咧,跟我一模一样。”
纪满庆不齿道:“呦,快嫑给拿娃给自己脸上贴金咧!能不能要点脸!”
纪满川扔了个白眼给纪满庆,说:“比你强!”
刘红公公见纪永灵捏着针,眼神不善地看向了自己,大声呵斥道:“你当你是谁?扎针的手艺天下第一吗?
纪永灵笑笑,拿着针,朝着刘绿公公上下比画一下,道:“据说扎到有些经(神经)上,人就哑咧,我今儿正好想试试手。”
刘绿公公惊恐地瞪着纪永灵,说不出话来,只能转头看向纪老爷子,道:“小儿发狂必有祸!老汉,你们就这么纵容家里娃娃胡来吗,不怕给家里招祸吗?”
纪老爷子两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说:“我觉得我家娃娃做得很好!花要叶扶,人要人帮,我家娃娃出手只是为了帮人而已,无论啥手段,达到目的就成!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总比有些人老咧老咧还想害人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