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帕奇莉与阿瑠彻底消散了,一片泛着紫色雷光的羽毛缓缓降落,掉在了萨菲尔面前的地上。
她沉默地捡起这片羽毛,将其收了起来,没有说话。
维罗妮卡静静看着这一切,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不必自责的,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萨菲尔缓步走向出口,默默地说道,“可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也会疼。”即便是钟离这样的石头也会有情感,她自然不会例外。
在卡帕奇莉与阿瑠的这件事上,她选择了彻底抹杀卡帕奇莉与阿瑠,在得知了他们的故事之后,毅然做出这样的选择。
其实这么做对她没什么好处,或许唯一的好处就是彻底解开了稻妻的地脉封印,仅此而已,但这从来都不是她的义务。
让空将卡帕奇莉带走,地脉封印也能够想其他方法解开,只是阿瑠注定要在那残忍的轮回之中无限沉沦下去了。
卡帕奇莉也会沦为深渊的兵器,供他们驱使,再也找不回自我。她不知道阿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她觉得,如果能够结束这样的轮回,迈向永恒宁静的死亡,也不失为一种救赎。
将这边的战场稍微打扫了一下,萨菲尔转身离去,带着难以平复的心情,她就要离开鹤观了,对与错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一张嘴可以评判的,她也不在乎其他人的评价,她重视的,永远都只有自己的本心。
维罗妮卡静静漂浮在她的身边,沉默着,等到二人走出菅名山以后,维罗妮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轻声说道:“‘磨损’又加重了一些。”
萨菲尔没有回应,闷头赶路,她要去确认一下黄金王兽的情况,空不可能空手而归的,没能拿下卡帕奇莉,他一定会打黄金王兽的主意。
果然,在她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了空荡荡的祭坛,原本浮现在这里的空间裂隙已经消失不见了。
萨菲尔丧气一般席地而坐,看着空荡荡的祭坛出神。
无心面覆的副作用开始浮现了,她的思维有些混乱,脑袋也不太灵活了,必须要尽快休息,所以,她决定待会儿就回尘歌壶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到时候再说。
“咦?那是萨菲尔吧?果然是她,居然在这里。”身后传来小孩子的声音。
萨菲尔转头就看到荧和小派蒙这一对活宝,不禁失笑:“你们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吧?”小派蒙在半空中叉着腰,有些不满道,“擅自把我们丢在雾海群岛那边,然后自己跑到别的地方去。”
荧也一脸愤愤不平,大有一副你不给我解释我就不放你走的架势。
萨菲尔看着两个活宝,无奈摇了摇头,掏出了一枚羽毛递了过去:“想要探索鹤观的话,这个是必须的,我是不打算回这里了,就送给你们吧。”
荧接过手中的羽毛,看着萨菲尔略显苍白的脸色:“你受伤了?”
这话让小派蒙警惕了起来,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能让萨菲尔受伤的存在并不多,而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目前的荧对付不了的。
如果鹤观存在着这样危险的家伙的话,她们确实得重新评估一下探索鹤观的安全性和风险了。
萨菲尔拍了拍荧的肩膀:“没事,危险已经过去了,放心探索就好。”说完,她离开了这里,回到尘歌壶之中去了。
萨菲尔的离去让荧和小派蒙一头雾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感觉她的情绪不太好。”荧想了半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许是发生什么不想被我们知道的事了。”
小派蒙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不定是她的酒窖被卖唱的炸了。”
“虽然那样她确实有可能这样,但这样的猜测果然还是……”荧苦笑着摇头,还是算了。
二人结伴走向鹤观深处,不再纠结萨菲尔的事。
萨菲尔回到尘歌壶直接睡觉去了,她想过去清籁岛的浅濑神社看看,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浅籁响最后的残魂就是被她抹杀的,作为一个凶手,她无法面对寝子。
无法迎着那期盼的目光告诉它,阿响会回来的或者是阿响不可能回来了。
回答什么都是错的。
良好的睡眠可以有效祛除心底的阴霾,萨菲尔很爱窝在房间里睡觉,即便身体没有这样的需求了,每天的睡眠还是想要保证的。
经过一天的好眠,加上接近一礼拜的休憩,她已经完全缓过来了,这几天,她在尘歌壶呆久了,有些烦躁,寻思着是时候出去转悠了。
层岩巨渊那边的行动被叫停了,达达利亚索性就先回去至冬了,璃月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而荧和小派蒙这段时间一直在海只岛不知道在搞什么,她俩不说,萨菲尔也懒得问,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终于,她在今天收到了珊瑚宫心海的通讯请求。
“心海?你居然打电话给我了?什么情况?”萨菲尔拿着洞天关牒有些诧异,其实因为海只岛归属的问题,她和珊瑚宫心海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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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海认为她对海只岛是出于利用为目的的帮扶,总是对她抱着满满的警惕,可是海只岛想要谋求政治独立又不得不依附于愚人众。
关键问题是愚人众想要海只岛独立于幕府之外,可萨菲尔个人却更倾向于稻妻方面的统一,这就导致了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微妙。
萨菲尔自己很矛盾,珊瑚宫心海对她也很矛盾。
听到萨菲尔话里的揶揄,珊瑚宫心海撇撇嘴,回答道:“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主持了对海只岛来说最重要的祭祀活动‘海只御灵祭’,这件事柳达希卡告诉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