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不出来,那在我面前便夹着尾巴做人。其二,所有沈家名下的铺子和房产地契我都打过招呼了,今后你们再不要想以我夫家的身份收取一分钱租金。京都各地田地的收成佣金也会交到我手上,与你们再无半点干系。”
“什么?”
樊老夫人和甄氏惊呼起来。
沈知韫不理,
“其三,我先前说过的五日之期已经生效,今日是第一日,还剩下四日。四日之内,你们樊家所有人务必从我家里搬出去。当日你们空手从樊家搬进我家的院子,如今也休想拿走一分一毫。其四,从此刻开始,你们樊家人的花销自行负责。”
至于之前一年里花掉的银钱,沈知韫也不打算再计较。毕竟樊家没有根基,没有产业,以樊家人的俸禄,就算把他们全家卖了也补不起。
“沈氏,你欺辱我的家人,我饶不了你!”
小厮带着樊程式怒气冲冲赶来。
沈知韫冷笑,来得真好。
樊程式喘着粗气就跑来了。缨缨说得没错,沈知韫美则美矣,但个性粗鲁,自私自利,不孝婆母,不顺丈夫,实在不是做妻子的合格人选!
他挡在魏缨身前,与沈知韫针锋相对。
看着他紧张护住挚爱的样子,沈知韫只觉得讽刺。这就是曾跟她拜过堂,还险些同床共枕的丈夫。
虽然她对樊程式没有太深厚的情谊,但每每在战场上厮杀之后,筋疲力尽之时,她是想过回到京都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只是她在战场冲锋陷阵的时候,她的丈夫怀里却抱着另外的女子情话缠绵。
“是你们……”
沈知韫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樊程式便高高扬起胳膊,冲着沈知韫的脸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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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巴掌落下,沈知韫眉眼一凛,轻松攥住他的胳膊。
从力量上看,常年握着笔杆子的樊程式实在不是沈知韫的对手。即便他是个男人。
樊程式忍不住嘶了两声,那被沈知韫攥住的地方像是要裂开般地痛,胳膊开始抖得厉害。
他怎么忘了,这女人是个彪悍的武将,他在她面前耍个什么威风!
“松,松手。”
沈知韫眼里毫不掩藏的讥讽让樊程式觉得丢了身为男人的脸面,尤其是在一大家子女人面前,更是让他备觉羞辱。但没办法,他打不过。
魏缨在一旁挺起孕肚,急得直掉眼泪,“姐姐,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樊哥。”
“缨缨你离那个女人远点,你还怀着身子呐。”
樊老夫人急得跳脚,生怕她的宝贝孙子出什么意外。
顾着魏缨的肚子,沈知韫没有再继续纠缠,她松开樊程式的胳膊,霸气地取了自己的银枪回来。
“四日之后,我来收房。”
说罢,转身离去。
樊老夫人一下颓坐在地上,嚎,“造孽呀,我们家怎么就讨了个这么凶悍恶毒的媳妇,我这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呐!哎呀,造孽呀!谁来给我评评理啊!”
原本已经走出房的沈知韫听到嚎叫声又折了回来。用银枪挑起桌上的珠宝首饰和冬衣,大步离开。
樊老夫人在背后嚎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