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樊家人的做派,如若和离,他们不可能放弃她的嫁妆。
而且,和离二字听起来像是于男女双方都公平公正,但在外人看来,还是会认为女方是被抛弃的弃妇。
这样一对比,沈知韫更愿意成为旁人口中的“悍妇”,而非“弃妇”。
老皇帝略一沉思,道,“你容朕考虑几日再给你答复。”
沈知韫自知圣上没有直接拒绝她已实属不易,因此她也不再继续纠缠,而是再度伏身一拜,
“多谢陛下。”
从御书房出来后,春风从不远处小跑过来,围着沈知韫绕了好几圈,
“姑娘,怎么样,圣上有没有生气?有没有责罚你?有没有让人打你的板子?”
看着春风大惊小怪的样子,沈知韫的情绪倒是没有多大起伏,道:
“我又没做错,陛下为何责罚我,让人打我板子。咱们的陛下没那么不讲理。”
“那,那圣上同意姑娘休夫?”
直到现在,春风都觉得自家姑娘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离经叛道。
沈知韫摇摇头,“也没有,陛下说要考虑几日。”
春风这才松了口气,
“圣上说要考虑,那就是是没有怪罪姑娘。姑娘要是真能休了姑……休了那谁,老爷和夫人打拼下来的家业就能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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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父亲母亲,大哥二哥三哥,他们用血汗换来的家业,绝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两个人一左一右,往皇宫外走去。她们接下来要去手头的铺子和房产收租。
沈家的房产地契、良田、旺铺众多,光是在京都,大大小小的酒楼和铺子就有上百余家,还不算其它。
由于沈家人常年在外征战,无暇顾及,所以大部分的铺子都租出去,收取一定的租金。
每月光是收租都得派上好些个小厮,足足忙活大半个月。
此前沈知韫从没有管过这些产业,但眼下,她既然已经决定和樊家分开,就得弄清楚她家里的产业有哪些,免得不清不楚地,被人占了便宜。
出了皇宫不久,二人驾着马车到了揽月酒楼。
春风小跑着跟在沈知韫后边,二人找到正在前厅算账的账房先生。
“收租?”
账房先生疑惑地抬头看着二人。
沈知韫想,以前收租都是派小厮来的,账房先生不认得她们也正常。
“春风,拿地契和租赁协议出来。”
“好的姑娘。”
春风从马车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地契和租赁协议,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每月15日收取租金20两。
“你看,今天正好是15号,该交租金了。”
春风指着协议上的白纸黑字。
“可是,”账房先生疑惑地挠了挠头,“可是你们刚才不是才收了租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