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您真的被背叛了……”
整整一个加强营的士兵将自己团团包围在了广场当中,而带领着他们行动的是则是自己亲自培养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战士。
“伊凡……你现在也是一名将军了。”看着肩膀上那闪耀的将星,陈树生笑了笑满打满算的话现在伊凡也不过是快近三十的年龄,就已经有了少将军衔。
“能在这个年龄取得这样的成绩,未来必然可以有着更为广阔的前景。”
“可您是可以成为元帅的!!!”伊凡咆哮着,握着枪的手都在不停的发抖。
“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背叛……难道我们在莫斯科面对的装甲集群在斯大林格勒在列宁格勒还有在库尔斯克在第聂伯河,还有莱茵河畔最后在柏林的那些……那些您对我的教诲那些夜谈,难道都是假的吗!!!”
面对伊凡的咆哮,自己当时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现在……那里以后应该叫做伏尔加格勒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但作为长官我应该提醒你,以后那里会叫做伏尔加格勒。”
“还真是时过境迁……”陈树生一边走着一边回想着当时的种种,即便是现在过去了那么久,回想起来他的心头依然会产生一些跳动。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就能以一种绝对冰冷的心态看着眼前的这个傀儡是如何一点一点的分崩离析的。
自己甚至应该笑一笑的。
“那都不重要!!!”即便是出现在自己的回忆当中,伊凡当时的声音都那么的大……仔细回想的话,他当时甚至从喉咙当中吼出了一点的血丝。
“哪里不重要?你现在是少将而年龄从人生跨度上来说甚至可能都刚刚只是起点,未来以后有着无限的可能……好好干,将来也会是一位元帅的。”即便是被上百把枪同时指着,陈树生依然镇定自若。
相反,那些抬着枪的士兵,没有一个不在颤抖的……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瞄准的是谁,他们更加清楚这次的任务倒地是什么样的性质还有其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当时倒地是谁在害怕谁呢?
“长官……您倒地有没有——”
“没错伊凡,我背叛了。”
“……”
砰!!!
………………
嗒~嗒~嗒~
陈树生默默的走在街道上,穿过在街边聚集起来的人群,穿过装甲车还有坦克车之间的缝隙,一步一步的走着……
“记得当时说出那些话之后,伊凡当时都快疯了……哎,这其实也是保全他性命的唯一办法了。”
作为长官,陈树生当然知道伊凡当时在想什么,他知道想要劝自己投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当时的情况其实还有挽回的余地,毕竟他们不能明明白白的栽赃之间是打算造反叛国的……所以就搞了那么一出,而伊凡也知道所以便想要将这便是变成一场误会。
可一旦他真的那么做了,那么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的家人还有当时在场所有士兵的家人都会遭殃的。
所以……自己当时很痛快的‘承认’了。
“不……长官,您没有……您……没有!”
“有,我背叛了所有人,我的方向将与他们……这群未来的代表人领导人的方向截然不同。所以我就是叛徒。”
“不……”
最后,枪还是响了……自己在那天也死了,而走出去的不过是个毫无关系的路人了。
“我这是走到哪里来了?”回过神的陈树生脚步忽然一顿,看了看周围这里的街道自己不是很熟悉,但远处的人群还有白色大楼却吸引了陈树生的目光。
能够吸引他目光的原因没有其他的,只因为哪里现在聚集着上万人……他们高喊着口号。
“时间……就快到了。”随着脚步的挪动,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起开始逐渐的扭转,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是磕磕绊绊的,可当真正运转起来的时候将变得势不可挡。
而周围的士兵正在和民众们做最后的交涉……每个人好像都在谈论彼此,而没有人去关心更高一层的事情。
八月份的莫斯科还是很热的,而待在装甲车还有坦克的士兵们更是热的不行,这些铁疙瘩在设计的时候并没有考虑过在要在高温环境下运转 那么长的时间,里面的空调最多也就能够保证热不死人。
而这一的情况足足有三天了,他们没有干粮也没有厕所,时不时的从坦克舱口当中探出脑袋的都说有着细嫩脖子的男孩。
女孩们纷纷拿出了冰激凌前来安抚士兵们,中年妇女上为坦克献上了花朵,老奶奶们为士兵们送来了三明治和水。
但不会有一个士兵有任何的动作,他们睡不着面露凶相但眼眸当中却还是有着那种怯生生的感觉。
终于,其中一位母亲受不了了她们将士兵团团的围住并问道。
“乖孩子,就你……还会向我们开枪吗?”
“……”士兵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低下了脑袋,而陈树生在旁边就这么默默的看着,虽然士兵的样子看起来很狼狈,但从鼻子和特别的眼眸来说的话……
那是他的母亲……
“上面下达命令时,我们就会开枪。”一位长官大声喊了出来而士兵则是迅速的躲入到了车中。
“……”陈树生没有说话,这一幕跟1941年时很想但又有些不太一样。
而在远处的屋顶上,一位戴着面罩的狙击手正在面对一位老爷爷,对方的身上挂满了勋章。
“你们在这里……是要保护谁?是有人打过来了吗?”
“不是……我们在这里是为了支持自由的。”狙击手戴着面罩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甚至眼睛都可以的用墨迹来遮了起来。
“我曾经也在这里战斗过 ,你脚下这栋大楼我们曾经为了拿回厨房而失去了一个班的士兵,他们可比你要年轻的多。”
“我们那时为的可不是自由而且权力……我的长官亲自告诉我说,我们在这里用油灯用火柴来照亮情报和地图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以后能够坐在灯光下读书,为的是孩子能够在灯光下拿到母亲所缝制的玩具。”
“就在你这站着的位置,就是我所在的营亲自打上来的,在打上来之前我们的营长还亲自请我们每一个人喝了酒。”
“如果长官还在的话,只要他给我发一把枪,无论是莫辛纳甘还是波波沙我都会立刻行动。”
“而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着我说你是在支持自由,是在保卫!”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长官。”狙击手问道。
“伊凡……我是在柏林国会大厦前留下了名字的士兵。”
“这里是你的了,长官。”狙击手收起了枪默默的转移了位置,合适的狙击阵地又不只有这里一个,一个合格的狙击手至少有五个不同位置随时都可以用来转移和发起进攻的阵地。
自己腿脚很利索随便走走就可以了,而这位站着都需要将身体重量全都压在拐杖上的老爷爷又还能走多久呢?
至于那栋楼……既然是他打下来的, 那就让他在哪里继续站一会儿吧。
反正,用不了多久这栋楼便不在属于过去的历史而是属于新的篇章。
“……”狙击手走后,伊凡就默默的站在了这里上次站在这里是的时候,是长官带着他们回到市区进行修整的时候。
在这里本来进行修整还有人员补充的他们,与敌人的一支突击队相遇了……那也是他第一次体会近距离战斗,也是在这里俯瞰着燃烧的城市,在将这栋楼给抢回之前,他的长官亲自请客。
由于他们当时凑不出来完整无损的水壶,长官就用一个还完好的钢盔来替代。
“达瓦里氏,那边的城市谁家的?!”
“是我们的!这座城市的每一寸土,每一块用工人汗水所浇筑的砖石,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