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强装镇定，尽可能不让自己露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跟我翻旧账？”

在当时，她和他结婚之前，他就知晓她有过一个初恋，也知道她的初恋叫苟史，之所以没有办法在一起，是因为她的父母不答应。

她没有隐瞒过苟史是她的初恋这件事，这事儿还是由她父母告知他的。

那个时候，他并不介意，她的父母便欢欢喜喜地将她嫁给了他，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从他的口中再听到这个名字。

忽然在这么多年以后，从他嘴里蹦出这个名字，怎能不让她吓一跳呢？

张秀兰觉得自己并没有暴露，便认定他这是莫名其妙想翻旧账，可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姜昌黎又冷冷地开口：“我再问你，姜蓉蓉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个问题，让她的心不禁悬在了半空之中，然而，即使如此，她还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姜昌黎看着这个陪伴自己几十年，与他一起生儿育女的妻子，此刻的心寒岂是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恰巧在此时，姜妩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以表安慰。

许是有姜妩的安慰，他才稍稍缓过来，刚那一瞬间，他差点就气得心跳都要异常了。

姜妩抬起头，慢慢地拿出了手机，按下录音的播放键。

别问她是什么时候录下来的，问就是她有“工具人”系统，随录随有。

张秀兰一开始还在想，她到底是在上演什么把戏，难不成，以为凭着她的那点不入流的小把戏就能把她给吓唬住吗？

只是，当那录音的内容一放出来，她便脸色骤变。

那声音，怎么听……都跟她的一模一样！

……

“苟熊你是疯了吗？谁让你过来姜家的？不是说好了把蓉蓉留在姜家生活吗？你怎么回事？你做这些事情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

“什么叫作我跟你爸在外面游山玩水，把你们给忘了？我不是每个月都给你账上转一笔钱吗？那笔钱还不够你们花吗？”

……

“你儿子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早就说过……”

……

“啪嗒”一声，是张秀兰被吓到，没能站稳跌坐在地板上的声音。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姜妩手里的手机，手机里播放的录音，一字一句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程度，这不是她刚刚在楼上给苟熊打电话的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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