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笑着为她擦去眼泪,“我们不哭了,好不好?就算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我们依旧相爱,我就很满足了,大不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追着你……”明明他的眼泪不断还是柔声安慰她。
沈如初不愿再看到他伤心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牵手出门的时候,魅影瞬间松了口气,原州州长也在外面候了许久,沈如初也是很抱歉,“州长,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原州州长急忙低下了身子,嘴上应承着“不敢不敢”。
沈如初有些悲痛:“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有一个有着八个月大身孕的夫人,她被葬在哪里您知道吗?”
州长也直起了身子,眼中也有了眼泪,“我晓得,死在这里的人我大多晓得,她是刘云。”
“她日子苦,丈夫对她非打即骂,她的一家子也都死在了这次坍塌中,无人敛葬,只有一个女娃娃每天来看,我看这位妇人可怜也怕尸体腐了便让她与我夫人葬在了一处”他指着前面的一些墓碑,“前面就是了。”
慕容璟站在沈如初的身后看向他,“难为你了,一州之长管着好几千人还能记住一个妇人。”
他谦逊地又低下了身子行过礼,“原州不比其他地方,虽然小但地势养人,百姓们没有多难过的,当然也有例外我会记着一些,她就是其中一个。”
沈如初看着只刻了爱妻二字的石碑,“你夫人……”
“坍塌的时候她正好在附近施粥,她跟着我虽然衣食无忧却也操心了一辈子,给她用石碑是我私心作祟……”
慕容璟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没人会怪你的。”
沈如初看着那些空白墓碑许久,“他们没有名字吗?”
“有人记得便有名字,没人记得便没有名字”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悲痛、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