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耐心继续听下去。
“这宫中庶务是由谁在掌管?他们如此轻慢本公主又是受谁示意,三位大人谁能为本宫做主。”
“禀公主,内庭之事由内庭督管赵天明总理,内廷督管只听候王上调令指派。”
月皎皎娇笑出声,若不是她周身的血污,倒真真像个不知世事的11岁姑娘。
“既然王上能做主那便好,我与王上乃骨肉血亲,想必定是那赵天明阳奉阴违蒙蔽王上。
这等小人还留着做什么,不如将他治罪,他做不好,有的是人愿意做。”
“全凭王上做主。”
……
走出王宫时,太傅的腿都是软的,他虽名声在外,但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要不是丞相提拔,有意养废秦玄铮,这位置哪能轮得到他。
大人做事总是要考虑得失利弊,小孩子是最不可控的,他刚才真害怕那月皎皎不高兴会砍了他。
他可不会武功,在场的自己人也乐意将他的死当做公主的一个把柄。
“丞相大人,咱们接下来这……公主这般品性,怕是会带坏王上,这该如何是好?”
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卫丞相就更来气,一个黄毛丫头什么都没有,凭一腔孤勇就敢威胁自己。
真真是不知所谓,卫丞相的脸色阴沉沉的,抱在怀中取暖的铜炉子都被他捏的变形。
“有本官在,有何可惧。”
他的爪牙遍布赵国,两任王上都没有做到的事,捏在手中的两个孩子又能翻出天去。
把自己想象成那些随时能换掉的下等人,真真是痴人说梦,痴人说梦!
把畏畏缩缩的太傅赶下马车,卫丞相下马车时情绪已经很稳定,让人看不出问题。
到门口时吩咐管家,“卫生,厚葬,他家里人,你派人多照顾。”
“是,老爷。”
看到卫生头身分离的尸体,卫管家都有点心惊,如今还有谁敢动相爷身边的人?
死相还这般不好看,这……难道是要变天了吗?
昭阳殿内暖烘烘的,这里是秦玄铮平时吃住休息的地方。
“阿姐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月皎皎面露凄苦,像是卸下所有防备与伪装,用手轻轻抹把眼角的泪。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如今这宫中我能视作依靠的只有你了,想要不受欺负,还得自己立得住。
名声不名声的对于我已经不重要,可是你不同,要治理天下就得重视这些弯弯绕。
玄铮,我不想让父王失望,让他后悔教养我一场,阿姐想做个对你有用的人。”
秦玄铮认为自己的泪早就在父王仙逝那天流干了,可听到这些话,眼睛还是酸酸的。
“阿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一定能摆脱桎梏,做一位真正的君王。
“阿姐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一定支持你。”
又亲情续话半个小时左右,月皎皎踏出朝阳殿的同时带走长兴宫六名侍卫。
秦玄铮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身边的人都不敢打扰,也不懂这位公主要做什么?
“锦玉,你说皇姐还能活多久?”
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