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整个金丘县城中的人已是将步云楼视作吃酒请客的必然选择。
没有之一。
邹福泉见状,再次咬碎了满口的牙。
他有想过步云楼的生意会对悦然酒楼是一种威胁,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步云楼的生意竟然好到这个程度。
若说先前悦然酒楼每日还尚且有上一些生意,能够做到不亏的地步,自这步云楼开张后,悦然酒楼的生意简直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直接到达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这般连日亏损下去,他这酒楼的大掌柜,当真是当到头了!
必须得想点办法,从步云楼的手中,将属于悦然酒楼的生意抢过来才行!
邹福泉紧皱眉头,当即将手底下得力的伙计叫到了跟前,着人将悦然酒楼最新的水牌给放在了门口。
悦然酒楼全部菜品,限时八折!
水牌上的字大且闪亮,吸引了许多人前来驻足围观。
但也就是围观一通,而后便仍旧是三三两两地走进了斜对面的步云楼中。
这样的景象让邹福泉越发恼怒,干脆在第二日的时候将那水牌上的限时八折改成了限时七折!
不拘名声如何,人的记忆力都是有限的,只要实际的便宜足够,不信他们不来!
而这样的水牌立在门口后,吸引了更多的人围观。
这次,他们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一些,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都说一分价钱一分货,这悦然酒楼这般降价,到底是何目的?”
“想着揽生意是肯定的,不过价格这般低,以悦然酒楼这秉性怕是不够实诚,这菜的分量容易不足吧。”
“说不定连菜都是不新鲜的!”
“依我来说,这些都不是事儿,主要是价格这般便宜的话,请人喝酒吃饭,怕是得在背后念叨我贪小便宜,这名声太难听了些!”
“好容易出来吃顿好的,就别讲究这点子钱,再说了,这步云楼的菜好吃又便宜,哪怕这里打了七折,卖的菜也未必有步云楼的好吃。”
“是这么回事……”
于是,悦然酒楼中仍旧鲜有客人前往。
长年在金丘县城,知道悦然酒楼先前事情的人大都不会前往,偶尔有难得进城,想着好好潇洒阔气一把的,在还不曾进了悦然酒楼时,便有人开始劝阻,三劝两劝之下,将人劝到了步云楼去。
又过了两日,这悦然酒楼终于等来了一些客人。
但这些客人各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手中或拿着木棍拐杖,或捧着豁口的粗瓷碗,一众有十余人,俨然是乞丐模样,抬脚就往悦然酒楼进。
悦然酒楼的伙计自然是伸手拦下,“去去去,要饭到一边儿去!”
“要饭?”为首的乞丐撩了一下飘落到额头上黏着厚重泥土的头发,满脸不屑,“爷今儿个可不是要饭的,是来吃饭的!”
“吃饭?”伙计满眼鄙视,“付的起钱吗?”
“老子有的是钱!”为首的乞丐将沉甸甸的钱袋子拿了出来,从里头掏出来一块银锭子,扔给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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