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也点了点头。

哥谭市的恐怖之处并不是其中的罪犯，而是环境本身，越是高尚的精神，对哥谭市的抵抗能力就越发弱小。

励志保护市民的英雄，在哥谭市得到的并不是欢呼，而是市民们的背刺。

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这样的信念打击。

即便是超人，他的大部分同位体也很难真正以英雄的行为保护哥谭市。

“所以，你出来，是在听到了朕贤的话语后，以为我之所以要改变这个世界，是为了哥谭市的那段日子赎罪吗？”

超人没有说话，但是在这处意识空间，没有任何思想能够瞒过雷德。

“那你可太天真了，我不使用暴力强迫所有人听从我的命令，仅仅是因为没有必要。我不是九头蛇，我没有统治一片废墟的癖好，既然我要统治地球，那么地球，就要成为宇宙的霸主，不然，我大可以直接离开地球，凭借着你们的力量，直接闹个天翻地覆。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

雷德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了，可这时，他却注意到，超人的表情变了，不再是之前那样面无表情，而是充满了笑意。

“等等，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我的想法吧。”

“没错。”

克拉克微微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一开始，我和蝙蝠侠都在思考，要用什么办法去改变你，虽然我们无法违抗你的意志，但是拥有自我意识的我们，并不希望这个世界被你弄得一团糟。”

火星猎人当初，也是这样的。

他无法拒绝雷德的命令，但是却能够利用自己的主观意识，选择影响最轻的做法。

“只不过很快，我和蝙蝠侠就知道了，你根本就没有改变，小丑对你的影响，还远远无法让你成为一个罪犯。所以，蝙蝠侠来了。”

雷德回想起那段时间，在自己于纽约立稳脚跟后，蝙蝠侠的卡片就随之到来。

其中蝙蝠侠的知识，经验，以及蝙蝠侠的这个身份，让雷德得以从哥谭那个泥沼中解脱出来。

让雷德的意识，得以远离哥谭市。

与其说是系统控制了当初自己的抽卡，不如说，是超人这些寄托在系统之内的灵魂，在需要的时候，主动登场。

“海王让你不至于亲手沾染塔落坎一族的鲜血，神奇女侠带领着天堂岛的众人成为你身后的护盾，消除了你在地球上可能遇到的所有威胁。”

随着超人的讲述，雷德心中那早已消散得差不多的戾气，彻底灰飞烟灭。

“那你呢？超人，你为何要在这个时候主动出现？我记得，我并没有兑换你的卡牌，不是吗？”

按照超人所说，不论是海王，神奇女侠，蝙蝠侠，他们抱着帮助自己的想法来到这个世界，但是终究是通过系统的正规途径达到的。

可只有超人，自己并没有兑换对方的卡片，他和当初的小丑一样，是通过灵魂共鸣，强行从系统体内脱离出来。

“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雷德甚至在超人的脸上看到了怨念。

“系统注意到我们的行为之后，将被动的抽卡转化为了你主动的兑换。通过将权限向你开放的方法，加强了对内部灵魂的压制力，我原本早就做好了出来的准备，结果却变成等待你主动召唤，结果你倒好，根本没有召唤我的想法，巴里，奥利弗，维克托（钢骨），你甚至还将了望塔的环境兑换出来了，却依旧不打算兑换我，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趁着你因为和朕贤的对话，心神激荡的时间，联合被你兑换出来的几位一起，脱离了系统的压制。”